。”
略带落寞,又含艳羡,这样的语气,既不遮掩,也不张扬。一如青箬本人,似乎总能在恰好处找到自己的立场,在恰当时做好自己的本分。
毓天青看着这样的青箬,心中不由生出一分欣赏来。
爱着不爱自己的人,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是她又能甘受自己的本分,光这份理智,就不免令人心疼。
“青箬。”毓天青说道,“你为何不找一个可以对你与众不同的人?”
青箬垂下头,微微一笑,道,“那你可曾看见我对公子,也是与众不同的?”
“嗯?”毓天青微微困惑。
青箬说道,“公子对姑娘与众不同,是因为在公子眼中,你就是与众不同的。而同样的,在我的眼中,公子就是与众不同的。在接受和给予之间,我选择了给予。”
“这样,岂不是辛苦很多?”毓天青怜惜道。
青箬摇了摇头,“不辛苦的。”她笑着问毓天青道,“青箬闻姑娘,你为何不肯做公子的夫人,而是要去很危险的地方历练?”
毓天青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求道是我心中最要紧之事。”
“那便是了。”青箬说道,“公子对于我,就像你心中的无上道意,都是心中最要紧的事,你为了追求道意,自然不会去思考历练是否辛苦,自己是否危险,对我而言,也是一样,一个人做她想做的事时,又怎么会觉得辛苦还是不辛苦呢?”
“你就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吗?”
“不曾。”
听着青箬坚定的答案,毓天青忽然觉得,世界万法都有其深意。所谓道意,原本不在于道法本身,而是于这复杂多样的人心之中。
镜花水榭,依旧和以前一样,安静美好,赏心悦目。
虚无华并没有时常出现在水榭,每次待在水榭的时间也是不长,偶尔来也是陪毓天青一起用膳,或者陪她坐着聊聊天。
但是毓天青依然从他眉宇间感受到了一丝凝重。她已许久未归,中原与苦境情况如何,她亦一无所知。尤其上官独耀,身份复杂,不知其居心是何?
“怎么?是今天的饭菜不合你口味吗?”虚无华见毓天青吃饭走神,不由问道。
毓天青放下碗筷,说道,“我在中阴界遇到了上官独耀。”
虚无华顿时一愣,说道,“中阴界独立六道之外,原来你是去了中阴界。”
“我在诅咒之地……”本想说起白云深,毓天青顾虑白云深神裔身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