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起来,怕是整个院子都不得安生,横竖平日里姐妹们对姑姑你也并无半点儿不尊敬,您就在宴春台拿着您管事姑姑的份例,安安生生的咱们大家皆大欢喜。”
见兰姑姑不说话,白芍的眉目便冷了下来,“姑姑为何会去外院,您不会自己不清楚吧?得罪了太太,难道还能在府里头好过?姑姑应该不是笨人。”
眼见着那个赤金镯子已经滑到袖袋里面去了,白芍才彻底放下心来。
宴春台里其他的丫鬟平日里也没少欺负谢颂华,这会儿无不是慌手慌脚,哪里还有心思在屋子里呆着,都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谢云苍也没那个时间慢慢捋这等内院里的事情,见着人来了,直接便问道:“你是我给四丫头的人,你来说说,这段时间在宴春台,这个丫头是不是奴大欺主?”
兰姑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地上的丁香一眼,然后才上前一步给谢云苍行礼,“回老爷的话,奴婢在宴春台并不贴身伺候,姑娘也并未与奴婢说过这几个丫鬟的事情。”
丁香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才微微落下,再看白芍对自己打的眼色,便更有几分把握了。
“这么说,你这个管事姑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谢云苍顿时抬高了声音,声音里便有了几分怒意。
方才在寿安堂门口的事儿,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到这会儿,谢颂华还是一句话囫囵话都说不清楚。
原本在梦坡居她虽然也不是那样口齿多伶俐的孩子,可也不至于如此。
白芍便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老爷容禀,四姑娘一向不大爱说话,奴婢几个想着,从今往后,我们都是姑娘的人,事事总要以姑娘的需求为先。
四姑娘从乡下来,头一个要紧的,就是京里的府里的规矩,因而这一向都在以奴婢们的见识尽量教导姑娘。”
齐氏凉凉道:“这也是这几个小丫头有心了。”
兰姑姑却在这个时候又开了口,“姑娘回了宴春台确实这一向不大爱说话,一日里也没两句话与奴婢说,不过……”
听到她前面的话,丁香和白芍的脸上便越发放松了,可听到后面这两个字,又微微悬起了心。
兰姑姑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来,“姑娘在院子里确实不大爱说话,但看上去总是有些闷闷不乐,奴婢便寻了些纸张过来,叫姑娘有什么事儿,只管记下来。
但姑娘又怕给其他人瞧见笑话她的字难看,奴婢便寻了只匣子,帮姑娘保存,并保证不翻看里头的东西,是以,老爷现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