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将自己的袖子放下,抬手摆了摆,没有说话。
独活咬了咬嘴唇,只好行礼离开。
“把最近的战报及邸报都搬过来。”
陪在一旁的百越吃惊地看向他,“殿下,您这大病一场,眼看着才好,怎么好就开始操心……”
后面的话在他的一个眼神下,到底收了回去,没敢再多说一句,只敢安吩咐办事。
“殿下,有件事情……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萧钰的目光一直落在公文上,时不时地提起笔圈上几个字,闻言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何事?”
“就是在您昏迷的这段时间,京城那边……却一直有您的消息传来,上面关于您的暗号和暗语都能对得上,属下怕这是您之前做好的布置,到底没敢违抗,都按照上头的要求照办了,可属下心里还是……”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地打量着自己主子的神色。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来往之事,过于重要,偏偏之前萧钰就说过,只看暗号不看人。
他这般做法,也不知道到底闯祸了没有。
可惜,坐在前头的男子脸上半点儿情绪都没有表露,实在不知道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嗯。”
短短一个字就让百越长舒出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就落下了,“殿下实在英明,竟然能一步算十步百步,若非有您这提前布置的任务,我们这边只怕早就已经乱了套了。”
萧钰却轻咳了一声,百越便打住了,却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咱们的人,何时渗透进了谢府?听说前段时间,谢阁老还与那姓韩的对上了,难道是厂卫有人进了谢家,殿下才顺手塞了个咱们的人进去?”
百越自己说着越发觉得有道理,便又拍马屁道:“还是殿下料事如神,怎么就料到了谢家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姑娘回来,这探子怕是那位四姑娘跟前的小丫头吧!”
他越分析说得越顺溜,一回神才发现自家主子正在看着他,捏着笔管的手似乎有些用力。
百越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殿下处理公务的时候,最不喜欢人打扰,他这真是一时激动竟然忘了规矩了。
见他已经跪下,萧钰的声音仍旧淡淡的,“自去领罚。”
等室内恢复了安静,他便接着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
只是心神却难得的停滞了一下,谢颂华跟前的小丫头?哪个小丫头能做他这样的布置?
他又想到了谢颂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