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算计你姑母,辖制你父亲,就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
“不……不是的!”谢淑华连忙跪了下去,“祖母总要让孙女儿说句话吧!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
她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在老夫人那道讥诮的眼神下,她发现她脑子里想到的所有辩白,都无比苍白。
果然,她听到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不要打量别人是傻子,这个家还没轮到你来颠倒黑白的时候!我送你一句话,人要惜福。”
她说完便扶着申妈妈的手往里头走,似乎没有再追究的意思。
谢淑华紧紧地抓着旁边齐氏的手,两条腿仍旧没办法自己站立。
屋子里众人的心一直都沉甸甸的坠着,直到这会儿,才勉强能偷偷地吐出一口气。
可这口气才松到一半,那还在晃荡的珠帘后面,就荡出了老夫人凉凉的声音,“打从今日起,四丫头出任何事情,我只找你算账,谁动的手,都算是你动的!”
说完这话,她便进了内室,不再理会外头这群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只在谢颂华和谢淑华两个人身上转。
今日老夫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当着众人的面打死了一个丫头,可分明又给谢淑华定了罪,且是认定了她害了谢颂华。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可正是因为如此,才叫人浮想联翩。
谢淑华终究当先忍不住这样的眼神,哭着跑走了,齐氏又羞又恼,也连忙追了出去。
谢颂华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眼神,径自带着丫鬟离开。
寿安堂里当众打死一个丫鬟的事儿,立刻便在府里传遍了。
只是与别的谣言不同,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在外议论,只能关起门来,与极要好的人说上两句。
因而整个谢府在两位姑娘风光及笄礼之后,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压抑中。
丁香倒是非常兴奋,关上门便将今日老夫人对谢淑华的话一字不落地学给了其他人听。
谢颂华由得她在外头眉飞色舞,自己转身进了起居室,径自走到书案旁,往砚台里添水,拿出墨锭,一丝不苟地开始研墨、习字。
如今她已经开始尝试悬肘习字,只是她功底太浅,非要十分专注,才能平稳地写出来,对她而言,倒是容易静心。
半页纸不到,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兰姑姑便是这个时候端了茶进来,赶紧帮她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