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发现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自救都做不到。
谢颂华回到屋子里,认真地思量了好一会儿,拿出了一张纸。
先写下一个宸王,然后遇刺,再往后推导。
首先,宸王遇刺,现在情况怎么样?死了没死?
若是没死,事情还大有可为,毕竟他在利害之中,他能得到的信息一定比京城的这些人更多。
若是死了,谁会获利?
再推,谢云苍才刚刚四十,已经官至文渊阁,官场上,除了熬资历的首辅,还能有什么大追求让他以身犯险?
更何况,他与宸王能有什么纠葛?
关于现如今的朝堂格局,谢颂华一无所知,可这并不影响她的思维发散。
这件事情给她的警示就是,哪怕是生在这个女子出不了二门的时代,也不能做一只坐井的青蛙。
不然,就如同她此时一般,两眼一抹黑,成了一根前途未卜的浮萍。
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外界有关的信息,全部都一一列清楚,谢颂华才停下笔,等日后她再慢慢地补全!
可惜玉如琢不在,他都能去皇宫,所知道的信息肯定不是常人能比的,那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多问问他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呢?
谢颂华悔不当初!
此时已经深夜,如勾似的一弯清月从东面升起,隐在层层的融融的云后,无端让人生出了几分寒意。
谢颂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指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玉如琢已经走了,这枚指环还是纹丝不动,取不下来。
只不过没有了那抹荧光,眼下看着,又和最初时看到的差不多。
唉,谢颂华幽幽地叹了口气。
若不是府里流传的各种流言蜚语,身在内宅的人几乎察觉不到自己是被围困在府里的。
刻意忽略心里的那份不安,日子便还如平常一样平静地流过,谢颂华甚至真的开始认真地看起了谢琅华给她搬来的那些书。
只不过这份平静仅仅维持了三天,寿安堂传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