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此事来找母亲的。”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朝谢颂华点了点,“你起来吧!且坐着说话。”
他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开口,然后才道:“洪文那里来的消息,圣上有意在花朝节前后,采选一些世家女子入宫。”
老夫人今晚上已经受了过多的惊吓了,这一次却是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什么!你的意思是……”
谢云苍轻轻地叹了口气,“元后过世之后,请立皇后的折子朝中半数臣子都上了,各房争夺不休,可谁也没有想到,最终竟然是赵家胜出,有人说是因为皇长子是赵氏所出,但母亲你可还记得?”
老夫人面色有些发白,“自然记得,当初国师云游回来,说赵氏有兴胜之相。”
谢颂华也听懂了,说来说去,就一句话,眼下这位皇帝是迷信的大怨种。
“去年一整年,圣上从未上朝一日,便是内阁求见,也不过寥寥几次,我也偷偷观察过圣上的面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着实有些不寿之相。”谢云苍接着道,“但国师出关之后,我被召见的次数,竟比之前一年还多,再观圣上的面相,竟似年轻了好几岁,也无半点病态。”
谢云苍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谢颂华的脸上,这一次却带了淡淡的笑意,“这一次你在高家宴会上说的那些话,虽然于你本身不利,但眼下看来,反倒是好事了。”
有宫宴那张吓人的脸在前,加上灾星的名头在后,怕是裕丰帝心里就已经开始打突了。
因为谢云苍带来的这个消息,谢颂华终于从寿安堂里全身而退,压在心上的石头也没了。
至少现在,谢家是不会动把她嫁出去的念头了。
见她整天乐呵呵的样子,谢思华似乎有些不爽,趁着没有人看见,忍不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贵女圈里许多人在议论你,说你身带不祥!”
谢颂华故意装着诧异的样子,“是吗?”
在得到谢思华一个白眼之后,她只好叹气道:“怎么这么不够意思。”
“你……”谢思华没脾气了,她自己说出去的,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够意思。
只怪当时她走开了,没能拦住她这张快嘴,果然是乡下来的,嘴上竟没个把门的。
因而心里又想起谢淑华在高家做的好事,就更气闷了,这两个堂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谢颂华却在心里发笑,这事儿能流传得这么快,大概率是谢云苍推波助澜了,相对于卷入宫廷纷争中,谢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