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亲弟弟,气死了生父,还把自家的祖坟给刨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没查到死证,蹲了几年又出来了。
后来又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路子,竟然让他进了锦衣卫,还一路做到了指挥佥事。
可进了锦衣卫之后,他那凶残的性子却越发显露出来了。
据说曾经为了审一个犯官,将他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带到了诏狱,让对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一杖杖打死,一尸两命。
还有将对方老父老母拉过来,看着儿子被行刑的,更不用说各种数不尽想不出的酷刑。
谢颂华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黄子澄,只是面露疑惑地等着。
“黄子澄是走了宸王的路子进的锦衣卫,且一路受宸王的提拔,甚至可以说,其人在锦衣卫里头做的事情,大半都是受宸王的指使。至于宸王本人……”
他顿了顿,随即冷笑了一声,“其手段比之于黄子澄,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颂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有些难以置信,“真……真的吗?”
若那位宸王殿下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何谢思华还会露出那般少女倾慕似的神色?
她又仔细地想了想,从仅有的两次出去聚会的情况来看,似乎这些贵女也确实不怎么乐意谈论这位战神王爷。
“你若真想知道,随便打听打听就能了解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漫不经心,谢颂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跟我没有关系,既然你这么提醒我,万一我真有机会碰到,尽量躲远点儿就是了。”
正说着,林若曦笑着走了进来,“四姐姐可真是用功,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看书。”
见谢颂华不解,她抿嘴笑道:“大伙儿在浣春阁里做灯笼呢!就差你了。”
她这一说,谢颂华才想起来早上请安的时候,似乎是说下午要一起做灯来着。
等她跟着林若曦到浣春阁时,果然听到里头欢声笑语。
谢家的孩子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就是一向不怎么露面的谢琼华都在。
也就这里宽敞,能容得下这么多人,中间那张大桌案上,已经摆满了各色的彩纸、绢帛、竹篾等物,旁边还有熬得极浓稠的一盆米汤。
屋角足足摆了四个熏笼,屋子里简直温暖如春。
谢家这些平日里都极斯文规矩的少爷姑娘们,一个个的都系起了攀膊,看上去愣是比平日里瞧着多了几分活泼。
见着她过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