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动了,就在这儿坐好,哥给你打水去。”
说着,他就起身来,拿起盛姣姣背后背着的土陶罐子去取水。
旁地里,谭小剑几个看着,似有些受不了齐漳对待盛姣姣的态度,齐家也把这姑娘看得太娇气了,湿个脚而已,还能亲自给盛姣姣脱鞋袜。
说实话,治寿郡里的姑娘,要都养成盛姣姣这样儿,那基本都是废了的。
这得是个怎样的婆家,才能供得起盛姣姣啊。
在场的少年们心里都明白,盛姣姣好看,让人赏心悦目,但若是娶回家当娘子,还是不合适。
他们都到了要议亲的年纪,家里也曾经问过他们,这方圆十里八乡的,他们觉着哪家的姑娘最好看?
回答的都是齐家盛姣姣,但听了这名字,几乎所有的家长都会摇头。
那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惜家中看得像眼珠子似的,把这姑娘养得太娇气了,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娶回家就得跟个菩萨一般的供着。
做不得事。
这所有暗自摇头的人中,独有谭戟,却是看着盛姣姣那双白嫩纤细的双脚,似出了神。
在治寿郡里没有女子裹脚的习俗,如果家中姑娘愿意,骑马习武都是可以的,所以每个姑娘都是一双大脚。
在外男面前脱个鞋袜而已,放在别的郡,只怕要上吊抹脖子了,但在治寿郡,十分稀疏平常。
没鞋穿了,赤脚走在路上的姑娘一大把。
只是盛姣姣的脚好看。
她低着头,双脚并着,十根圆润的脚趾头动来动去,似乎是在玩自己的脚趾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石头上,身边摆着鞋袜。
她的长发没有梳髻,似乎也不喜欢戴簪,只松散的披着,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束起来,风一吹,几缕发丝拂在她的鼻梁上。
看起来十分乖巧听话,不吵也不闹的等着齐漳取水回来。
谭戟突然意识到,曾经在他的认知里,他对于美丑从来都没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不分好赖。
可是今天,他却觉得,无论是盛姣姣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好看的。
有区别于别的姑娘那样的好看。
齐漳很快取了水回来,谭戟收回了目光,克制的听着身边几个少年的谈话。
齐漳将水罐子系在马背上,又将盛姣姣抱上了马背,牵着马,加入了少年们的谈话。
众人说的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