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棍法舞得极好,后来是被肺咳拖垮了身子,在家里时,他已经很久没有下地干活儿了。
乍一看,盛姣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齐大舅那割小菜的动作又快又有劲。
没一会儿,他挑挑拣拣着,已经割了半背篓的小菜。
原本长了半亩地的小菜,看起来稀落了一点儿。
菜地边上的齐大舅,回头看着盛姣姣,黝黑的脸上有点儿薄汗,他掬起背篓,说道:
“我把这些菜卖到民兵队里去,回头舅给你买几根簪子,我们家姣姣儿也要打扮起来囖。”
他笑得开心,仿佛已经看到了盛姣姣,簪着发簪的俏模样儿。
眼底都是溺爱。
盛姣姣的喉头发酸,她让了让,看着齐阿大背着背篓从屋檐下,喜滋滋的自己跑去民兵队卖菜了。
她昂天叹了口气,第一次体会到了赚钱的不容易......
困难原也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她这个水鬼种菜的本事,太过于优秀。
又默默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半亩菜地,拿了屋后的土陶罐子,把里头的水全倒入了后院的菜地里。
然后加了一点点自己的水。
民兵队里的马队,会托着水囊送水到家门口,但是水囊是公用的,不会单独给哪一户人家。
只能让每家每户用背水的土陶罐子到院子门口的水囊处接水。
这个活儿,目前是齐桡和盛姣姣在干。
于是盛姣姣就让齐桡将装满了水的土陶罐子,全部放在水缸边上,再不要管了。
她会用自己的水,将水缸装满。
土陶罐子里的水,则全部倒入菜地。
一般情况下,盛姣姣不会给这半亩菜地浇灌自己放出来的水。
可是方才齐大舅割走了半背篓的小菜,她就兑一点点自己放出来的水,填补一些稀疏的青菜间隙。
只是一点点的水,别人看不出来的。
她密切的注视着后院的那半亩菜地,又去了齐桡的屋子。
因为被闯入了村子的那三个“属国男人”给吓着了,所以齐老太太与齐大姑娘,如今都在家里做绣活儿。
自那日抓到齐桡每天推着个板车,去集上勾当后,三个舅娘每天从地里干完农活回来,也不去别的地方耽搁,径自就回了家。
盛姣姣和齐桡被看管的越来越紧了。
齐桡趴在炕上,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只能无聊的翻着盛姣姣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