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支笔,应是可以的。”
“我来我来。”
齐大姑娘上前两步,从盛姣姣的手中接过那块儿狼皮。
制笔她是会的,盛姣姣从小到大用的笔,全都是齐大姑娘自己制的。
因为齐大姑娘想让盛姣姣去上私塾,但是在治寿郡上私塾很贵很贵,里头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
所以齐大姑娘是能省一些是一些,于是从一个连笔都不会握的人,生生的制了十几年的笔。
所以盛姣姣一说要给来开蒙的孩子们做支笔,齐大姑娘马上就把这个活儿给接过去了。
盛姣姣跟在阿娘的后面走,来到她们那间屋子的后面,这里有个小土窑,是齐大姑娘专门给盛姣姣烧土陶笔杆子的。
“你跟着我干什么?快去看书去。”
齐大姑娘将狼皮铺在旁边的一块平地上,赶着盛姣姣。
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叫她养出来的姑娘是先生,齐大姑娘别提多得意了,自觉身份都比旁人高出了一等。
她现在可是先生的阿娘呢。
又听齐大姑娘一边忙着,一边对盛姣姣说道:
“你现在既然当了先生,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一定要多看书,多钻研,要自己先学好,才能把儿郎与姑娘教好......”
她觉得自己之前对盛姣姣是没有要求的,不管盛姣姣有没有学好,只要盛姣姣想去上私塾,齐大姑娘就送。
可是现在盛姣姣又当了黄土村的先生,那齐大姑娘就有要求了,身为先生的阿娘,她已经感受到了责任的重大。
盛姣姣一脸哭笑不得,一面伸手帮忙,一面应着阿娘。
齐大姑娘一看,盛姣姣沾了一手的狼毛,嘴里“哎呀”一声,再一次赶着盛姣姣,
“你别在这里捣乱了,你看你的手,赶紧的走开走开。”
便是在这个时候,周氏站在前院儿喊了一声,
“大姑娘,快些来。”
齐大姑娘应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粘土,去了前院。
等阿娘一走,没人管盛姣姣了,她便开始了放飞自我,捏了一小撮粘土,捏成了笔杆形状,想了想,坐在屋檐下的石板上,又用指甲在细细的粘土上,划了几笔竹枝与竹叶。
等她捏完了一支笔杆,还没等来阿娘,没办法,盛姣姣只能洗了手,离开了土窑,回到院子里。
齐漳的马在院子里,拴在了石磨旁的茅草棚里。
大哥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