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郑岭下马上前,扯住盛姣姣的老马缰绳,劝着,
“姣娘,你就听咱们营长的吧,这事儿十分异常,已经不是你一个女子兜得住的了。”
谁都能看出来这件事有异常。
郑岭说完,也不由盛姣姣分说,牵着盛姣姣的马就进了东营营地。
她坐在马上,回头,通红着眼睛,身子两侧是两簇熊熊燃烧的营火。
风吹来,烟灰色的长裙扬起,盛姣姣看着谭戟,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很重要。
于是冲谭戟喊道:
“去铁匠铺,仔细的搜查铁匠铺,谭戟,铁匠铺!”
话落音,东营大门打开,盛姣姣骑在马上,被郑岭牵进了东营,她完全罔顾了身在何处,就这样回着头,一直看着谭戟。
再她的眼神里有很多的东西,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也有许多的事情要交代。
可是不用说阿,这一眼,便让谭戟觉得,她想说的话,似乎都已经在她的眼睛里交代完了。
她要他务必找到齐桡。
不是请求,是必须,给她把齐桡找到!
一直到盛姣姣骑着马的身影,没入了营地里,谭戟才是回过神来,他扯住战马的缰绳,一拉马头,令道:
“随我去集上的铁匠铺搜人。”
“是!”
数名将士声音响起,整齐划一,在这浓浓夜色中,振聋发聩。
既然齐桡是去买剑的,那这一路上到处到找过了,方圆各村落都没有异常,齐桡也没有去平常可能去的地方。
异常就只有可能出在铁匠铺了......
盛姣姣被郑岭带进了东营,也没得地方安顿她,怕随便把她塞到哪里,会被军中一些不明就里的汉子冒犯。
虽然东营的大部分人,都是从附近的村庄里征召入伍的,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是大泽别的郡,被发配充军的罪人。
比如前段时间,在黄土村被发现的“属国细作”刘清,以及“属国人”曲长,和他的那两个随从。
甚至还有一些为了摆脱奴籍,而主动参军的流放犯。
于是郑岭就直接将盛姣姣送进了谭戟的大帐。
按照治寿郡的兵制,营长便是一座军营里头最大的那个长官,没有人会随便乱闯谭戟的大帐。
盛姣姣无暇关心这些,郑岭把她安顿在哪里,她的心都不能安静。
便是一直在谭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