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什么都有,消息更是灵通不少。
货郎虽有集散地,但他们也常在这种地方打探消息,瞅准商机,蓄势待发。
盛姣姣要文秀的两个阿姐,在军寮散播消息,今年因为战事及废太子在跳马湖集上的原因,跳马湖的粮价会涨到天价。
她要让货郎们去大量囤粮,运到跳马湖来卖。
“这个,这个......”
文秀看不明白盛姣姣要做什么,但是盛姣姣说了,只要她两个阿姐能将这则消息散播的整个军寮都知道,她就会让妈妈放人。
盛姣姣的大哥哥是齐漳,如今西营的营长,她未来的夫郎是谭戟,东营的营长,这已经是文秀能够得着的,最大的人物了。
除了盛姣姣,文秀再找不出人来帮她两个阿姐。
她立即擦干眼泪,点头,
“我让我阿姐去办,一定办好这件事,姣娘放心。”
“去吧,当心孩子,别太累着了。”
盛姣姣一挥手,让文秀去办事了。
只待文秀离开,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喝茶了,又在匣子里寻出一本书来,准备看时,只觉身侧一暗,一道人影进了亭子。
“怎么又回来了?”
盛姣姣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些不耐烦,她很讨嫌别个来来去去,一次性的不把话回完。
便是侧头看去,就只见谭戟站在她的身边,高大威武,几日不见,身上的杀伐气息更浓烈了不少。
她一时紧张,也不知方才她与文秀的话,被谭戟听去了多少,只急忙合上书,起身来,看着谭戟,福身问道:
“戟郎如何来了?”
谭戟听得这一声“戟郎”,脊骨都酥了半截,他强撑起儿郎气概,坐在了盛姣姣对面的树墩上,皱眉问道:
“你要把跳马湖的粮价打下来?”
起先,她让齐家三爷传讯给他,让他将皮货卖给巢宗去,她明明知道齐漳和谭戟手中缴获来的皮货,根本不够那么多的数量,却还是盘了巢宗去手中的大笔定钱。
巢宗去不过就是个废太子的下人,他虽是借着废太子的名头在收皮货,手里的银钱却都是从数名常在郡北游走的货郎们手里筹得的。
拖着他的皮货,必然让货郎们手里的银钱捉襟见肘。
巢宗去做的并不隐蔽,此事一查便知。
但谭戟与齐漳两个并不在意收皮货的是谁,左右他两个只要银钱发抚恤,收皮货的是太子也好,是货郎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