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马娇贵的不行,一晚上就能倒一匹,唉,怎么就弄这么些个娇贵玩意儿回来,弄完马槽子,你三舅又说要重新给马厩垒墙,我的天,这怎么忙得过来,咱们家除了老太太,全都准备去垒马厩的墙了。”
全家,就数三娘子的嘴最快,叭叭叭一通都不带喘气儿的。
她说的也是事实,二十匹汗血宝马拉回来也有几天了吧,一天病一匹,一天病一匹,整的齐家这几天都快要上火了,每个人只要一提到马厩里的那些汗血宝马,就是一头的乱。
再加上也不知是齐家哪位爷说了一嘴,这是汗血宝马,一匹价值千金......齐家人的头就更乱了。
不过也还好的是,那些马纵然娇贵,一匹接一匹的病倒下去,可是却没有一匹死掉的。
它们不怎么吃干草,却很爱喝水,冰天雪地里病了好几天,就光喝水,最后也慢慢的,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盛姣姣慢条斯理的吹了吹草纸上的墨迹,才是对三娘子说道:
“那些可都是汗血宝马,自然要好生的伺候着,往后咱们治寿郡的骑兵,可都指着这些娇贵货呢。”
她说着,又拿起草纸来,展示给三娘子看,
“三舅娘,这药瓶子怎么样?”
“什么药瓶子?你折腾这个做甚?”
齐三娘子仔细看着草纸上的小瓶子,大肚的瓶身,细长的嘴儿,上面还画的花儿草儿的......也就盛姣姣这样精细的人,才会在瓶子上画花花草草的。
“我准备做点成药,销到军营里头去。”
盛姣姣收起笔来,对三娘子说道:
“我上回去郡北,发现他们虽然有药材,但是都要自己熬制的,需要军医提前制作,有时候仗打的频繁了,成药一下子就会被消耗光,而且他们的成药还不一定有我的药方子好。”
她没法儿时时刻刻待在军营里头,自然无法时时刻刻的给军营里头的伤兵换水。
那天在谭戟的营帐内,郑岭给的金疮药,倒是给了盛姣姣一些启发,她可以另辟蹊径,用自己的水熬制金疮药,然后做成成药卖给军营啊。
那药效必然会比用雪水熬制出来的金疮药好。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人烧制药瓶子。
齐三娘子被盛姣姣这想法给说愣了,她没有齐二娘子想的那么周全,见盛姣姣说准备做成品的金疮药,还有钱赚,便是笑道:
“随便用个瓶子装起来不就行了,还要特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