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众人惊得一下子弹开,杜刚让我帮忙把尸体扶正,在他身上搜了搜,最终从他上衣口袋里搜出了半块吃剩的饼子。
这饼子一看就是放了很久的,又干又硬,上面还有一团团的霉菌,霉菌上清晰地印着牙印。
旁边有人看见,不无叹息道:“这郑老头儿,穷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儿子中了彩票,眼见就要过好日子了,他怎么就舍不得这半块饼子?”
“中彩票?还有这事儿?我是说郑老头儿家里这情况,平时连肉都不舍得吃,这次竟然主动凑了份子。”
“这也难怪,郑老头儿说就是因为上次杜仙师选了他家儿子走了那么一趟,才给他儿子改了运,回家就中了彩票。这不,老陈家的儿子一直说不着媳妇儿,一回来不就有媳妇儿自动送上门,还是个不要彩礼的,昨天那婚酒你去了没?陈家什么时候这么气派过,不都是因为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儿。”
众人继续讨论着,杜刚打断众人的话道:“今晚是来不及了,暂且让他在这里留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带棺材来收。”
又对我道:“今晚你去任家,郑大爷是横死,为师得在这儿守着替他守夜超度,消除怨气。”
“我我我我,我一个人?”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杜刚指着舅舅道:“带上他。”
我一根指头变成了两个,道:“我们两个?”
杜刚看着我不说话,我也不敢多说,这时旁边人起哄叫我小仙师,我又有点飘飘然了,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
杜刚把他的罗盘给了我,我刚开始不敢碰,上次被金光打得生疼,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
杜刚硬塞给到我怀里,根本不给我犹豫的时间。结果这一次,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这才安心把罗盘手下。
杜刚道:“别怕,只要法阵不乱,就出不了事。”
我点点头,随即带着舅舅跟着大家伙走了。
到了任家,我照例先给每个人敬了三柱香,因为任大民的棺材在里面,前几日都是杜刚跳进去敬的,我跳不进去,可杜刚千叮咛万嘱咐这每日的香不能少,没法子,我只能从棺材上面爬过去。
岂料,我刚一落地,就看见任大民棺材上的墨斗线竟然断了,松松垮垮地歪着。
我眼皮跳了跳,立时就想跑,可现在外面已经黑了,而这任家也不能不守,我拍着胸脯说着不怕不怕给自己打气,心里默念着杜刚教的静心咒,鼓起勇气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