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是新的地球,新的人类,新的我们,像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跨年夜那天晚上,第二天元旦放假,大家在街上买了很多吃食和酒打算晚上宿舍开patty,喝个痛快。12点的时候,两岸猿声啼不住,整幢宿舍楼的男生都在惊呼,尖叫,领导老师为维持纪律只能用电筒频频照射。
幕泽偷偷打开了天台的门,让我们上天台happy。我们好几个人就把一些酒抬了上去,除了我们宿舍的还有隔壁班的,打算猜码,也就是南方的行酒令。我顺道去把佑港也叫上。
慕泽用电话帮大家订了快餐和烧烤下酒菜,然后那个晚上我们就在天台喝酒吹风猜码。溢水不会,然后大家纷纷坑他,好好的孩子被灌酒喝得迷迷糊糊,脸泛红晕。万物初醒,晨雾弥漫之际,一行人才醉醺醺的回宿舍睡大觉。
2013年我十五岁,发现自己长了喉结,激动得叫佑港来看。才发现他早就有喉结了,而且还变声了,声音更有磁性。
一天傍晚,我们正在打篮球,然后晚自习上课铃响,我们就屁颠屁颠的回教室等待上课。7点播放新闻时间,却得知欧文退役了,真是遗憾惋惜。
“嘿,阿航,你发现没有,顾灵薇今天不对劲。”慕泽用指尖运球,眼神示意灵薇。
“有啥?她不是天天趴着头嘛。”我看了看,她估计又是大姨妈来了吧。今天是她来例假的日子。
“好吧。”
反正讲给这个憨憨听他也听不懂。
当天晚上作业太多了,放学后,慕泽没写完,被老师留了下来,好久才抄完。我理所当然的在等他,真是难兄难弟。
等到我们教学楼下来之后,在楼梯拐角处发现了一个黑影躲在荔枝树下。层层叠叠的树叶遮蔽了灯光,微风吹动,发出飒飒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黑色的垃圾桶呢。春天蚊虫各种乱飞,蹲在那里实在不太好。
我们就走过去,发现原来是灵薇在哭。
“灵薇,你怎么了。”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没有反应。
她还是依旧梨花带雨,听到声音是我,越发大声嚎啕,恸哭流涕。
“阿航,我先回去了哈我还要洗衣服呢。你安慰一下她。”慕泽就离开了。
留下我独自风中凌乱。我该怎么办?
“灵薇…”我尝试在叫她。
我蹲了下来,看她是不是受伤了还是怎么的。没想到她把头转了过来,脸上涕泗滂沱。猝不及防的,她双手揽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