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掰开我的手臂就跑下楼了。刚刚这一幕裴航应该是看到了吧。我便也下楼,下这么大的雨,希望他们不要找做什么傻事。然后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把伞。看到他们往足球场方向跑去。
大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雾茫茫一片,完全看不清远处的人影了。裴航没有打伞,在跑道上不停地奔跑着,全身衣服都被淋湿了。
随后裴航无力的睡躺在足球场草地上,任由雨珠拍打,场地的水洼直接将他淹埋。黄佑港撑着伞走近,他俩说什么我站在远处完全听不到,最后拥抱而泣,才离开。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我知道的,我的狠心拒绝竟让裴航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打击。
我又何尝不是被拒绝的那一个。那个男孩的悲喜离合将不再与我有关,一点希望也渺茫起来。眷恋深藏,忧伤重叠,收敛悲欢。
这读书时代的心都是那么清澈剔透,没有社会上的勾心斗角,但是我真的觉得有点累了。辗转流年,人间安稳,我却蕴藏许多明媚的忧伤。我多么想化身展翅翱翔的小鸟,恣意朝暮,彀于长空,再也不想被这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所禁锢了。
晚自习。
“采枫,元旦有什么安排吗?”赵亦问我。
“我打算回家。”
“回家多无聊啊。咱们一起去海边玩啊。”
“我在考虑考虑吧。”
我看向右边,裴航没有来上晚自习,应该是被雨水淋湿感冒了吧。不禁叹了口气。或许是我太过绝情,但是即便没有黄佑港,我又如何能与他肩并向前,我跟他完全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下了课,我和赵亦到楼下散步。暴雨过后的夜晚,晴朗辽阔,一江星河,清风万里。我们坐在草坪上,听着校园里的动物鸣叫喧嚣。
此时,卫嘉义和他的朋友居然过来了。距离上一次见面差不多半个学期了,他的微信邀约也被我多次拒绝。
“枫枫。”
“是你。”
“我发消息给你咱们周末出去玩,但是你一直没空。”
“我最近确实很忙。”
“喂,卫嘉义。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啊。不想搭理你你还巴巴上来舔着。”赵亦说。
“你说话真难听。”他整理了一下他的帽子,“枫枫,我有两句话想跟你单独聊聊。”
然后便拉着我走到了一旁的孔子雕像处,灯照射不到的阴影,乌漆嘛黑的。
“你有什么话快说吧。孤男寡女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