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随时可能会发作的人住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知道啊”罗简写好了自己的名字,交给彭宇嵊。
严恪就在几米处,站得笔直,就像一棵松柏。
她知道严恪在看自己,但她没敢看他。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特意帮她跟老师解释伤口的问题,转眼自己又以别的方式进了那个集中隔离营。
想想都觉得自己作死。
她坐在台阶上,低着头,感到非常的羞愧。
耳边有脚步声,一双黑色运动鞋映入眼帘,她抬起头来,是严恪。
“你又干嘛了?”
他说。
罗简迅速低下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罗简张了张嘴,没能从声喉里发出一点声音。
彭宇嵊签好名,大步走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她这次是救人...”
“救人?”严恪呵了一声,眼神寒栗,望着彭宇嵊:“救人不成反被救?”
他把彭宇嵊推开,用卷成一圈的资料纸顶着罗简的脑袋,强迫她抬头,眼睛直视着她。
嘴角还勾勒出嘲讽的笑,相当的明显:“所以现在又把自己搭上了?”
彭宇嵊眉眼都瞪直了:“你...”
罗简倒没觉得自己被冒犯到,甚至还觉得严恪说的很对。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贸然救人,如果彭宇嵊和舍友没来,确实已经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见罗简不否认,他也没放过她:“没点能力还想当超级英雄?”
“我这样的,只能当个狗熊吧”罗简自嘲一笑,伸手拨开抵着额头的纸筒。
彭宇嵊明显不喜,揪起严恪的领口:“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罗简站起,把彭宇嵊按了回去:“坐好!”
她对着正慢条斯理整理衣服的严恪道歉:“对不起,这次我确实不该多管闲事,还有,之前让你白费心思了,抱歉”
“你谢他干什么!?”彭宇嵊想站起来,罗简扭头瞪着他,他又乖乖坐下不吭声。
严恪:“所以,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罗简认命:“没办法了”
现在形势严峻,宿舍楼莫名奇妙有人再次感染,途径未知,潜伏期未知,为了减少潜在威胁,理应把密切接触的她们几个送离安全人群。
罗简也是了解过这方面的,以前休假聚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