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总这么苦累,真是不好意思了。”
叶棠眼角抽抽,有服务生端着香槟从旁边经过,叶棠忖了忖,轻轻抬手从托盘里端了一杯。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往前一步,到了程漠旁边的椅子坐下,对他先前那句话……就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但毕竟平素里并不是厚脸皮的人,面上装作听不到,颊上微晕的浅红依旧是出卖了她。
“程总。”叶棠向他举了举杯,“我来是想……是想……”
叶棠视线低垂,这还真不是她脸皮太薄,而是,有时候有的事情想要说出来,的确不那么好措辞。哪怕是道歉,忍辱负重的道歉。
该怎么措辞好呢?
下午不小心摸了你那里,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但请别太在意了,我都没说我吃亏,就算扯平?
而且长势茁壮饱满的……男人不都以此为得意的资本么?有什么好恼羞成怒的?
叶棠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也没能发出声音来,因为实在是每一句都很难启齿啊。早知如此,刚刚在洗手间就不要忙着给小乔儿打电话,还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与程漠展开对话呢。
程漠目光落在她脸颊的红晕,还有低垂的眼眸以及欲言又止的姿态。
他唇角扯出个浅浅的弧度,似是嘲弄又似是自嘲,“不管叶总是想谈公事还是谈私事,我都……”
不感兴趣,四个字还没能从嘴里出来,从椅子上起身的姿势也才刚开了个头而已。就遥遥看见在远处餐台边站着的景慎。
景慎身体倚着餐台的边缘,明明有些随意的姿势却不失优雅,冷厉的目光被镜片镀上一层温和柔光,此刻目光戏谑地遥遥看着程漠,他手指从餐台的盘子里捻了一枚糖果,不疾不徐地往上抛出再接住。
动作的每个细节都在昭示着一个意思:小漠,你要是不动,我可就要从小姑娘手里抢糖了啊。
程漠都已经准备站起来的动作停住,就又坐下了。
叶棠不明所以,就只听到程漠咬着牙齿挤出来的声音,“我都……洗耳恭听。”
这么咬牙切齿的洗耳恭听吗?叶棠莫名有点受宠若惊,她赶紧将杯子轻轻碰了碰程漠面前的杯子,然后仰头饮尽。
“我先干为敬。”叶棠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既然私事公事都洗耳恭听的话……
叶棠轻轻吸了一口气,就语速很快地说道,“下午的事情很抱歉但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是个意外你也知道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