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漠嘴角冷笑的弧度未褪,“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病得突然,病情又急又凶。但那天却忽然有了精神,但无论是医生还是我,甚至是他自己,都知道,那已经是强弩之末,是回光返照了。”
叶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安安静静的听着。
从她回国来之后,这些日子一直兵荒马乱的忙着,还不知道忙的都是些什么,全瞎忙。
所以她甚至根本都没有时间去了解,去询问,究竟是为什么?父亲最后的时光,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把这么一大摊子都丢给她了?
她并不在意金钱,不在意能不能分到足够丰厚的遗产,她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学会了很多的技能,她足够养活自己。就如同贺小船说过的那样,她开个面包屋都能养活她自己。
但她怕麻烦,却又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的人,律师跟她说,父亲希望她保住他毕生的心血。
所以她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于是他问我,关于遗产关于遗嘱的事情该怎么办,他焦头烂额的,可见对这事情全然无措。”程漠一瞬不瞬地盯着叶棠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眸子仿佛要将人给整个吸进去一样,他继续说道,“又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让我来帮持着,于是,我对他说,叶燃在牢里,叶烬不认你,你居然还不把叶棠当一回事的考虑进去?那我能提议的就是,你这些家产干脆要么做了慈善,要么就让堂亲们分了算了。”
叶棠眼睛蓦地睁大了,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里一个帆布便当包,里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是她早上顺手做的,趁着洗漱的时间放进烤箱去烤的曲奇小饼干。
她赶紧松开手指,但想必捏碎了一些。
“你说……你……你说什么?”叶棠做梦也想不到会从程漠这里得到这个答案。
“我说……”
男人声音极低,莫名就有着一股子蛊惑力,他身子倾了过来,垂眸凝着她。
而后,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也争点气。虽说我没什么大功劳吧,好歹是让叶伟盛把家业都留给了你,你有点骨气行不行?起码别让人用热咖啡泼脸。”
说着,程漠的眉头皱了起来,后半句声音低又轻得宛如自言自语的嘀咕,“真不知道泼的是谁的脸……”
叶棠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似乎一直没能将程漠口中所说的这些事情给捋过来。
还是程漠问了句,“你这袋袋里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