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其人,人如其名。不苟言笑,冷漠寒凉,而且说话从来就不留情面,有话就说,也不怕得罪人,更不会顾及这些所谓叶家长辈的颜面。
他什么脾性,在公司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以前他只是叶伟盛最器重的左膀右臂之时,就并不会给这些叶家长辈留太多面子。一部分原因是程漠自有底气,根本就不需要对别人恭维奉承。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叶伟盛其实对这些叶家长辈,有时候也是很有意见的,但大家都是叶字头的,面子上就有些抹不开,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能不怕做黑脸的。
程漠这种天生黑脸就很合适做这种事情。
所以那时他的脾性就已经不容小视,我情商低,我有什么不满意我当时就得说了,话可能还不会特别好听。你们情商高要面子的,那你们就忍着。
眼下他独揽全局,就更是让人不敢造次了。
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会议,又或者说,并不是一定需要他程漠的秘书出席才能进行的会议……
程漠坐在大会议室里U型会议桌的主座上,手肘支着桌面,两手手指交扣着托着下巴,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几个姓叶的。
除了上次在花园穹顶里泼了叶棠一脸咖啡的叶伟健之外,还有叶家的另几个,算起来叶棠都得叫上一声堂叔或是堂伯的。
其实叶伟盛并没有亲兄弟姊妹,并且还是个父母早亡的孤儿,于是叶伟盛小时候算是在叔叔伯伯家有一顿没一顿的长大的。
后来叶伟盛做生意发迹后,这些叔叔伯伯们以让他报养育之恩的说法,要求了很多。多半是为自己的孩子谋个出路。
叶伟盛也不是不记恩情的人,所以堂兄弟们他都有帮衬,只是有时人心不足蛇吞象。
越是见他会答应要求,就越多的要求。孩子读书的择校费啦,孩子要出国留学啦,孩子毕业后要就业啦……
就是再大的恩情,就是再好的脾气,都会被这无休止的索取给弄得心烦的。
以前叶伟盛在的时候,每每当程漠说话不留情面的时候,叶伟盛还会假假打个圆场。现在叶伟盛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了。
他们又早就知道程漠是个什么脾气的,于是听到程漠一开腔,几个老家伙都有些哆嗦。
“程总……”叶伟祥讪笑着叫了他一声,“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也就……也就随口说说。”
“做长辈自己回家做去,随口说说?”程漠冷笑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