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我这通电话过来也没打算让你出钱没打算让你出米,你要是担心这个就省了吧。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李侨老院长,两小时前因病抢救无效过世了。遗体已经运往了江城殡仪馆,承如果你还有那么丁点儿的良心,就来参加丧礼,老院长一辈子未婚未育无儿无女,一生都奉献给福利院了,把院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你要是一点良心都不剩了,觉得抹不开脸,就算了。这通电话当我没打过就是。”
莫鹤泽说完自己想说的,就猝然挂了电话。
那头早已经没了动静,但叶棠依旧握着手机放在耳边,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近乎淡漠,确切地说应该是麻木。
就那样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定定地站着,好半天都没个动静。
依旧像是个被关掉了什么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不知道这样沉默伫立了多久,她才像是被打开了开关的机器人,恢复了动作。
她安静放下手机,捡起地上的不锈钢盆,有条不紊地继续忙活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刚才那通电话只是个幻觉一样。
先是水槽里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水,过了一会儿又是吸尘器工作时嗡嗡作响的声音,然后是抹布将桌面擦得干净时会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等到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叶棠站在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厅,盯着电视下方那个待机时会亮着的米粒大小的红色小灯。
眼神就怔了,眼睛里没有焦点,目光像是一瞬间就飘去了很远的地方似的。人明明还在这里,魂儿却仿佛不知道去了多远的地方。
李侨。
江城。
育苗福利院。
李侨老院长。
李院长……
叶棠的状态非常差,这些……这些关键词,这些明明都不记得,却又从内心里抵触,仿佛什么都记得似的关键词和这些碎片。
折磨着她。
叶棠的脖颈的青筋明显迸了出来,额头上那些细小的血管也凸了起来,她的脸因为充血而涨得通红,那可并不是羞赧的脸红,而仿佛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从她腮帮紧绷的程度不难看出她如何紧咬着牙关,有轻微的声音从她喉咙里震出来,那是一种……痛苦的,宛如困兽在痛吟的嘶吼声,很低。但很痛苦。
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在颤抖着,在抽搐着。
叶棠的神智仿佛都有些恍惚了。
她站在原地,看到的却并不是已经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