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本来您的状况就不好。”
景慎被阳晋按到轮椅上坐着,然后阳晋就马上跟了上去低声同急救人员说着。
直到人被推进了抢救室,抢救室的门砰一声关上,景炎才猛地回过神来,他面如金纸,嘴唇还在控制不住地轻轻哆嗦着。
“怎怎……怎么会这样……”景炎喃喃道,“他先前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着呢。”
这话让景慎浑身一震,“他给你打电话了?他怎么给你打电话了?说什么了?”
“他不知从哪儿得知了你入院的消息……”景炎喃喃着,就将先前和贺小船通话的事情全交代了。
景炎垂着头,用力抠着自己的手指,指甲边缘的死皮被撕扯着,沁出血丝来,他有时候紧张时就会有这个动作。以前景慎看到,总会制止他。
但此刻,景慎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个了。
景炎低声说,“他急着来看你,先前在电话里,小船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刚才急救人员打电话给我,说他车速很快,好在从高架匝道下来时还减了些速了,不然后果更不堪设想。”
景炎差点要说不下去,声音中止了几秒,平复了一下呼吸,“说小船的车头都已经不成样子了。”
景慎坐在轮椅上,脊背挺得笔直,嘴唇绷得死紧,手指用力地攥着椅把,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发白得像是骨头要从皮肉里戳出来似的。
脑子里,耳朵里都是轰鸣一片的嗡嗡声。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满眼仿佛都是血色,满脑子都依旧是刚才那一身是血被推进去的人。
一个清晰的念头,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子里呼啸着。
他是为了来看我。
贺小船……贺远舟是为了来看我景慎,才急得一路飞车出了车祸。
是因为我。
光是这一个念头,就已经足够痛苦。遑论还有一个更大的声音在脑子里不断地盘旋。
贺小船要是死了,该怎么办?他要是死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景慎喉咙里翻出一阵又一阵的腥甜气息,胃仿佛又开始一阵阵翻绞的疼痛着。
疼得他眼前金光闪烁,但他却分不清了,这究竟是胃所带来的痛苦,还是因为贺小船那一身是血的模样,在撕心裂肺的痛苦着。
景炎在旁边小声问了一句,“哥……怎么办啊。”
他是从小被父母被兄长宠大的,他不懂事,遇事虽说也不是不懂处理,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