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出去,景慎看向在病床上坐着的贺远舟,低声说道,“你说得没错,叶棠的确是个让人放心下来的人。”
贺远舟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做声。看着景慎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之后送到他的唇边来。
先前叶棠喂他吃的时候,贺远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眼下景慎来做这事儿,贺远舟就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
他看着伸到眼前来的手,景慎的手上甚至还有着留置针头。
贺远舟原本因为嗓子特别不舒服,说话也干哑极了,所以一直没怎么说话,此刻忍不住问了句,“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景慎点了点头,将勺子又往前递了递,“吃吧,不烫了。”
贺远舟张嘴吃下,想了想,就又说了句,“你昨天说的话,认真的吗?”
他声音太哑了,听得景慎心里特别的难受,他眉头拧了拧,有一说一的问道,“那你先告诉我,贺小船,你昨天为什么这么赶?我只是胃出血而已,你却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为什么?”
贺远舟怔怔看着他,没做声。
景慎眯眼看着他,“总不会,就为了你以前所说的,露水情缘的对象一个胃出血,就能让你这么焦急吧。”
贺远舟垂着眸子,没有看他,只看着自己的手,一只手臂包着纱布。
“我喜欢你。”贺远舟的声音哑哑的,但语气里却没有任何迟疑,“我这辈子从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任何人。这个理由,够吗?”
“够了。”景慎低低说道,他抬手将贺远舟的下巴抬了抬,不让他继续垂着眸子垂着头回避视线接触,景慎看着他,继续说道,“那么,我昨天说的话,非常认真。我不能保证我还能不能像你所要求的那样保持所谓距离。”
贺远舟没做声,就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后,贺远舟抬了抬下巴,看着他手里粥碗,“饿了。”
景慎嘴角勾起来一点点,继续动作不疾不徐地给他喂粥。
直到一碗粥差不多见底了,门口传来叶棠疑惑的声音,“贺伯伯,您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进去?”
“啊。刚到……我刚到呢。”贺丰年干干的笑了笑。
贺丰年这才和叶棠和程漠一起走进病房。
“小船今早刚拔管,能吃点东西了,我给他做了粥带来,都是好消化的半流食。”叶棠对贺丰年说着,也是为了让长辈放心。
虽说贺小船总说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