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和珊丫头?”
江意惜当然不承认厚此薄彼。辩解道,“大伯娘可冤枉我了,几个妹妹我都一视同仁。带她们一起拜见大长公主,介绍手帕交给她们认识,一起去看桃花,吃饭一张桌,看才艺一张桌,哪里让三妹妹和五妹妹不快了?”
三夫人不时附和,“是啊,最啊,惜丫头对三个妹妹都是一样的……”
江意言抢白道,“郑大姑娘只拉四妹妹的手,崔姑娘和赵姑娘、薛姑娘只跟你和四妹妹说话,都不搭理我和五妹妹。”
江意惜没有再辩解,低下头扯帕子。
老太太气道,“人家跟谁说话,拉谁的手,惜丫头管得着吗?你呀,今年都十五岁了,还不收收性子。在家里觉得谁都欠了你,出去了,谁买你的帐?”
江伯爷瞪着眼睛喝斥了江意言几句,又喝斥大夫人道,“那么大的姑娘,你惯着她,别人不会惯着她……”
江大夫人被骂,也不敢再多话,低声劝着江意言。她心里更急,陈二昨天去了扈庄,现在还没回来。
老太太对江意言已经越来越没耐心,没再理她,把江意惜和江意柔招去身边坐着,问才艺比赛的事。
饭后,江洵去了灼院,两姐弟躲在屋里说悄悄话。直到要关二门了,江洵才走。
看到消失在月光里的背影,江意惜心里极是不舍。还有三个月自己就要嫁去孟家,弟弟又该孤单了。她总想多教教他,总不放心弟弟一个人在江家,怕他吃暗亏。
她如此讨好三房,讨好老太太,就是想让江洵回到这个府,有人说话,有人关心,在他吃亏时有人善意提醒和帮助……
想到早世的扈氏和江辰,他们在死之前,得有多么不放心年幼的儿女。
又想到孟辞墨的母亲,她知道男人已经变心,外面的女人心术不正,死之前肯定更不放心年幼的一双儿女。
若自己不重生,孟辞墨姐弟和江洵就都死了。
没有父母关爱的孤儿是可怜可悲的。
突然,她的眼前浮现出郑璟那张颇具个性的面孔。江意惜眨眨眼睛,那个面孔又没了。
她暗自纳闷,怎么会想起那个人。他有爹有娘,出身宗室,家里只有他一个宝贝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跟没娘的孩子怎么能一样。
次日早上,天空飘着小雨。
江意惜必须要去郑府给郑晶晶针灸。本来应该昨天去,因为桃花宴改成今天。
马车刚走到街口,就听到江大的声音,“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