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某个不知名的墓地,十二月的寒风猛烈地刮过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庞。
在某一处,一个崭新的墓碑前,有十余人肃穆而立。
“我们再次庄严宣誓,重视拥护日本国宪法和法律,遵守命令,优先履行警察职务,不参加必须遵守其规章的团体和组织,不受其任何约束,不因任何事件而恐惧,不为任何人所憎恶,以自己之良知,履行警察的职务,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追悼者在激情四射地朗诵送别烈士最后的悼词,墓碑前,一块白布附上,随风飘扬。
“送别我们出色的卧底,诸伏景光。――日本公安刻。”
这是冰凉的墓碑是唯一一行字。
层层树木后面,安室透的身影一闪而过。
自己在警校最好的朋友之一的葬礼,就算是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参加。就算不能露面,就算不能亲自表达他对他最后的情义也一样。
他降谷零,是诸伏景光最好的朋友。
几片樱花花瓣落下,在这个不符合季节的时期,显得异常突兀。
安室透机警地看向上风向,只看见自己学生时代另一个好哥们正站在树林中,带着曾经诸伏景光送的墨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
松田阵平。那个不修边幅,打字速度赶得上旁边舍友啃玉米的防爆系高材生。
降谷零,那个阴阴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跑到夏威夷把自己晒黑,还美其名曰是要将颜值拉到和他们一个水平线以免他们自卑的警察大学警花公开发表过攻克宣言的宣言对象的侦查系第一名。
两个人和一群舍友不打不相识,也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了大学四年的时光。
后来工作分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签下保密协议,执行卧底任务,松田阵平和另一个舍友进入公安放爆破小组,几人就此分道扬镳。
算下来,松田和他已经五年没见过面了,现在突然在挚友的葬礼上相遇,两人都有点恍惚,似乎回到了大学那段最快乐的时光。
松田知道好友在执行什么要命去拼的任务,也知道保密协议的重要性,两人就像不认识的一样,擦肩而过。他们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后,却留在了复杂的目光中。
好久不见了,松田。
好久不见了,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