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风凋碧树,浓睡不消,残酒余存。
似乎达成了共识一般,工藤将绯里奈的异常忽略掉,也假装和工藤绯里奈只是以前认识的很好的朋友。
准确的来说,是工藤新一和黑泽爱毫不认识,但是和工藤绯里奈是很好的朋友。
他答应绯里奈,提醒父母在家里绝口不提绯里奈和工藤家的关系,保证在绯里奈不说话之前,不问她的过往,而绯里奈要保证她自己的安全,等到需要的时候,必须对他表明一切。
这也许是身为一个叫做“哥哥”的角色给“妹妹”的最大的自由。
不要问是工藤给绯里奈最大的信任,似乎对于工藤新一来说,绯里奈回来就好。
下午的绯里奈并不想当好学生。她也完全没有想当好学生的样子。
于是乎,下午,课室中。
工藤新一看着空荡荡的椅子,气呼呼地:……
本人放任你不管,你就浪了是吧?
日本墓园。
女孩手捧一束郁金香,还有一束紫罗兰,慢慢走在枯黄的落叶之中。
其实,虽然说今年她17岁,但是距离真正的十七岁,还是有两个月的时间。
她已经足足一年没有来看这两位旧交了。
比起为了拯救整个医院的人而牺牲自己的松田阵平来说,因为卧底身份而下葬的诸伏景光的墓显得无人问津。
下午阳光充足,整个墓园被笼罩在一片夺目的光彩之中,和那些形单影只的墓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绯里奈觉得有点可笑。在他们都看不到的时候才来绽放自己的光芒,就像冬天里的冰块,夏天的棉袄,多余。
如果他们看得到这样阳光能够从地下爬出来,绯里奈倒是不介意让着样碍眼的阳光再绚烂一些,这样总比现在给和光芒完全不符的她更加有用一点。
真好啊,在这下面,世间所有的好的,坏的,都和他们无关了。绯里奈突然有点羡慕那两个和她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靠在诸伏景光的墓碑前,慢慢清理着他坟墓前的杂草。
居然真的没有人来吊唁过,诸伏景光的名字里全是灰尘。绯里奈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明明是冰凉致极的大理石,绯里奈却硬是感受到了曾经苏格兰给她带来的温暖。
不知不觉地,她轻轻哼起了歌。
不知道歌名,甚至不知道歌词,这首歌属于记忆深处的回忆,明明自己只听过一次,而且还是在嘈杂的火车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