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阁楼外的风铃再次发出清脆响声。
樊玲只觉得一阵轻松,随后向后倒去,就要倒在地上的她突然停住,随后轻轻落地。
躺在地上的樊玲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只是觉得现在很是轻松,从来都没这么轻松过“突破了吗?”
感受着体内又浑厚了数倍的气血之力,樊玲清晰的感受到困扰自己多年的气血境三层,终于突破了。
贵妇笑着取出一粒白色丹药朝着樊玲抛去“张开嘴。”
樊玲很是听话的张开了嘴,白色丹药入口即化,化作阵阵暖洋洋的感觉,原本已经脱离的樊玲只感觉手指脚趾有些麻木,随后便坐起了身,看了看双手“力量恢复了。”
眼前贵妇就是青竹峰的执牛耳者,青竹长老。
青竹长老笑了笑“刚才的问话你还没回答呢。”
樊玲起身,朝着青竹长老一揖到底,贵妇坦然受之。
“我不觉得我能跟马长老对抗,而且我也不认为是我力压了中峰的炼丹师们。”重新坐回蒲团的樊玲,平静说道。
青竹长老神色复杂,脸上的表情饶有兴致,笑着哦了一声“去年的擂台赛你两场比赛都完胜了那三位成名已久的炼丹师,这还不算力压?”
樊玲指了指座子上的茶壶,御起茶壶自行倒水,接过茶杯后,樊玲啄饮了一口,轻声说道“与其说那些炼丹师是输给我,倒不如说是输给了规则,诸多弟子都想要的规则,而我,只不过是成了长老手中的一杆长枪罢了。
不过长老这一手倒也是大大促进的事情发展的速度,原本按照我的想法,要达到如今的效果,至少需要三五年才可达成,结果还是一样,效率确实不如长老你介入其中。”
青竹长老也有样学样,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点了点头“你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这个规则公平吗?”
樊玲一愣,脸上表情凝重,眼珠子看着上方不断来回晃荡“公平?其实我从九岁那年就开始怀疑公平这两个字的存在性。
首先,什么是公平?
无偿炼丹,或者是等价炼丹就是公平吗?
那么多弟子因为没没权没势就要一辈子沦为杂役,这是公平吗?
山上人可随意决定山下人的生死,这是公平吗?
瞎子说路平,灯不亮,瘸子说路不平,灯亮,哑巴说路平,灯也亮,这是可是公平?
老鼠偷人的粮食,却是人人喊打,人采了蜜蜂辛苦积攒的蜂蜜,却说蜜蜂勤劳,这可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