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
“尹兄,殿下的事,是真的?”
其实刘百明在东境军中,是坚决的倒岩派。
对于这个只会吃喝嫖赌、鱼肉百姓的小明王,他刘百明是一千个一万个瞧不上,这次听说周岩生死未卜,他在家里痛痛快快喝了两天大酒。
但在尹东耀这个靠溜须拍马上位的临昌城主面前,他还是得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好像是自己亲儿子没了一样。
尹东耀一看刘百明这个样子,暗骂他老奸巨猾,但也不甘示弱,嘴巴一咧竟哭出声来。
“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啊,我没脸去见明王大人啊。”
尹东耀作为临昌城主,更是主管荆崎道一道之政务,无论小明王是死了还是被捉了,他都难辞其咎。
但现在眼前最要紧的,还是粮道在巴安山被截断的问题,要是在河鼓道作战的东境军断了粮,那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周士凯砍的。
尹东耀将劫粮的事一讲,刘百明的表情也瞬间凝重起来。
他原本只听说了小明王的事,根本没想到凉军竟然杀到了荆崎道腹地,这让他也感到棘手起来。
而且和小明王遇袭不同,粮道被凉军拦腰截断,他身为镇守将军,要负很大的责任。
要是因为运粮的问题导致前线兵败,那他刘百明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毕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下,他刘百明彻底和尹东耀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难兄难弟。
但在这时,刘百明又忽然想开了一些,这一万凉军,不就是来给他送军功的吗?
这次河鼓道会战,他被留在了这大后方看家,本就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现在好了,凉军自己跑上门来了。
此时临昌城内有一万精锐,五万散兵,刘百明决定只留一万散兵守城,剩下的全跟他出去杀敌。
五万对一万,几乎没有战败的可能。
“尹兄,咱们粮车被劫的消息,已经往河鼓道送了吗?”
“当然没有,我这……我这不是想着跟刘兄你商量商量吗?殿下出事的消息,我……我也压着呢。”
刘百明冷笑一声,“哼,殿下的事怎么压?王爷晚几天知道,你就没事了?”
尹东耀慌忙道:“那……那怎么办?”
“赶紧写一封请罪书,连夜送往河鼓道。然后,咱们就要想办法吃掉在巴安山的这支凉军,这才能算是戴罪立功!否则咱们俩谁也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