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是因何而怒,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姜无遗所恼怒的,自然是原本井井有条的军策司,竟然被他管成了这个熊样子。
两伙人对骂了半天,也终于渐渐感到了气氛不对,然后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姜无遗,一个个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骂啊,接着骂呀?怎么不骂了都?”
谋定厅内的参军们,不管是岁数大的还是年轻的,军中级别高还是低,都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就像是一个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楚河看着好似忽然换了个人的姜无遗,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他印象中的姜无遗,一直是一个好吃懒做、贪财好色的形象。
但现在身处军策司的姜无遗,却是气势非凡。
他抄起那几张信纸,在眼底大致扫了一遍,就随手扔掉了。
“这玩意没用,谁都看不出真假来。我当年怎么教你们的?用兵之道,正奇相结,正为主,奇为辅。这种事要冒的险太大,不合正道,不用再讨论了。”
姜无遗一锤定音,保守派自然是欢呼雀跃,而那些激进派也没有半点不服气的神情,只是有些懊恼,埋怨自己之前想的不够周到,在姜大人面前露了怯。
这便是姜无遗在军策司中的地位,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话,没人会质疑。
“好了好了,都散了,回你们各自的位置上干活去!”王渡一边用力拍手,一边招呼道。
这时楚河从地上捡起那几张信纸,翻看了几眼。
姜无遗一挑眉毛,询问道:“楚兄,莫非你有办法分辨出盛军的真实意图?”
正准备散去的人群,一下子又聚拢了回来。
楚河笑着摇头道:“你说的对,这个东西看着再真,也像是假的,没办法分辨,不能冒险。”
刚刚被勾起兴趣的人群,立刻响起一片叹息声。
“不过……我有个问题。”
“楚兄请讲。”
“你们也是这么传信的吗?就这么直白地把想要说的话写在纸上,然后让鸽子、鹰隼或者是传令兵去传信?一旦被劫,重要的事情岂不是全都泄露了?”
参军们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楚河。
“不这么传军令还能怎么传?要是写的语焉不详,造成友军理解误会,那岂不是要出大事?”
“这位小兄弟,看来军略上的事,你还是得再学学啊,要不你跟我几天?”
姜无遗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再没人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