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忽然笑着开口道:“这酒该不会有毒吧?”
纱帐内的空气顿时一滞。
抱着酒坛倒酒的张棣听了这话,手上顿时一抖,酒坛边缘磕到了玉樽上,险些将其撞翻下桌。
这一下,包括明王周士凯在内的盛国人,全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四位武将偷偷擦了把汗,之前他们定好了摔杯为号这个事,要是那玉樽真摔到地上,那他们出不出手?
出手肯定不是徐从虎他们的对手,不出手就是违抗军令,贻误战机,更是没什么好下场。
周士凯狠狠瞪了张棣一眼,亲自伸手将那只已经到了桌子边缘的玉樽,挪回了桌子中间。
“哈哈,徐将军说笑了,这酒是我们盛国的名酒金风露,怎么会有毒呢?哈哈哈……”
张棣磕磕绊绊地将两只玉樽倒满,然后退了回去。将酒坛撂到地上之后,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为了表明这酒没毒,周士凯也算豪爽,说先干为敬,举起玉樽来就一饮而尽。
楚河可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古装电视剧他看过不少,知道什么叫阴阳子母壶,所以即使周士凯喝光了他那一杯,他也不敢这么轻易相信对方。
更何况周士凯还有可能在他这个杯子上做手脚,也不得不防。
于是楚河便做了个喝酒的样子,实际上没有张嘴,只是嘴唇碰了一下酒液。
放下玉樽之后,楚河又赶紧用袖口擦了擦嘴,可以说是做到了万无一失。
周士凯瞄了一眼楚河身前几乎一滴没少的玉樽,没说什么,毕竟今天还有大事要谈,不是请客吃饭。
他瞟了一下躲在郝玥身后的周岩,有些郁闷,想自己英雄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废物儿子来。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早就把周岩扔在大涌关自生自灭了,然后再多生两个。
通过之前的数次通信,周士凯就已经明白这次是要不回儿子的,但能看到他还活着,这就有的谈。
周士凯清了清嗓子,想要再尝试一下,“楚司座?”
“嗯?”楚河的脸上还是挂着标准的笑容。
“只要能把这个小畜生放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条件你们随便提,只要我能做到。”
楚河一挑眉毛,心想这周士凯怎么还这么天真,便想要逗逗他。
“可以啊,只要明王阁下肯拿河鼓道来换,我们自然会将令公子放归。”
周士凯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实话,他要是盛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