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开眼界。方才军纪,想来钱宇已经说得清楚明白。凡博戏、饮酒者,皆视为初犯,自个儿到我的侍卫登记,后日过后,自领三十军棍。
犯过而逃责,试图蒙混过关者视为逃兵,斩!
知晓有人逃过检具者有功,赏钱一贯!”
目光隐含威压扫过边缘的士卒,尤其是那些被她打倒过的人,绕了一圈后,视线又回到这些跪了许久的军官身上:“不俟诏而辄去官者,削夺在身官爵……”
下面跪着的军官背脊一紧,他们可是被君辞抓了个正着。
“责不罚众,于我这里不可行。不过念在你们初犯,这官爵……我便给你们留着,记过杖五十,你们可有异议?”
这些幢主副幢都是子弟兵,所谓子弟兵,就是门阀家族里的贵子。
因着中护军不被重视,成了纨绔子弟最爱挂职之处,他们当中或许不少还是家中嫡子,在家中哪一个不是呼奴唤仆,只怕没有几个受过杖责。
“将军,今日我等亦等过将军,将军未至,我等才上山打猎。”
“军中围猎,出行,操练,都应有规定。你们可有遵循军规?”君辞慢条斯理地问,“我不至,便是你们擅离职守的理由?
他日你们若上战场,我若不带兵冲锋陷阵,只留后方坐镇指挥,你们是否也要做逃兵?”
一个个被君辞问得哑口无言。
倒是秦啸嗤笑一声:“将军所言极是,是我等擅离职守,将军所罚,我等愿领。”
他表了态,其他人便再没有反驳,其中包括官大他一级的右军主。
秦氏可是郡公府,秦啸是秦郡公的嫡长孙,要论身份贵重,整个军营也只有君辞能与他相提并论,看得出他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而他眉眼之中毫不掩饰对自己的轻蔑与不屈。
君辞没有放在眼里,无论身份多么尊贵,哪怕是宗室旁支的王室子弟,入了她的麾下,都得把这些身份给忘掉,乖乖服从她的安排!
军营整顿一番,君辞今日没有留宿于此,因为她杀了朱振,把陈腯留下打理,就独自离开了军营,离开时两个守门卫战战兢兢将匕首还给她。
君辞接过在手上抛了抛:“日后好生守卫,一切从严,下不为例。”
知道这是君辞不再追究,两个提心吊胆一下午的人如释重负,只差赌咒发誓,绝不会再玩忽职守。
君辞趁着朱振的死还没有传到京师,先一步打马到了朱振府邸,偷偷潜入进去,在朱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