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与金鼓前来,你们好生辨认,两日之类,需得全部记下。”君辞身后插着一面面不同颜色与绣纹的旗帜,种类繁多的金鼓。
“沙场指挥,一声鼓,一面骑,干系着成千上万,甚至数万,数十万士卒的性命。”君辞肃容道,“为将者,稍有失误,损兵折将事小,敌军的铁骑碾碎同袍的尸骨也事小,他踏破城楼,虐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则事大。
若无守护之心,便莫要披上铠甲,担上这份责任。
两日之后,我会亲自考验在座诸位,胜者奖败者罚。
我这里有一柄昔日我杀东胡王孙虏获的宝刀,谁能获得魁首,此物便奖于谁!”
君辞取出一柄弯刀,弯刀比匕首略大,又比北朝弯刀略小,十分精致,当她拔出弯刀,刀刃锋利的寒芒刺入所有人的眼瞳,儿郎爱宝马亦爱宝刀。
原本漫不经心的秦啸眼底都升起了灼热的光,其他人更是眼馋不已。
君辞将这柄刀递给陈腯,陈腯双手捧着,自柳城开始,人人过了手,入了手更是爱不释手。
但是那么多面旗帜与金鼓,许多人心中还是有些哀嚎,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胜算。
“若谁垫底,视情而定,杖五十或撸官身。”赏罚,君辞都说得明明白白。
无论是杖五十还是撸官身都很致命,他们才刚刚挨了军棍,疼痛还未散去,哪里还想再被杖责,被撸官身,颜面无存,不若直接离开中护军。
紧接着君辞又笑眯眯开口道:“今日还有一事,要早早相告。我身为女郎,只怕诸位心中多有不服与不甘,我亦不愿与诸位计较,今日来去皆由己。若不愿留于军中,只管开口,我定然亲自相送。过了今日,非残非死非丧非老,若要离军,需领百杖。”
巫铮瞪大双眼,倏地看向秦啸,低声道:“小公爷!”
秦啸抿唇不语,他连七十军棍都领了,这个时候君辞才说这句话,她若是早说,他早就拂袖离去,理由就是现成的,君辞独裁专制,德不配位!
但现在……
同样可以借由这一点愤而离去,可他七十军棍不就白领了?
将台上,笑吟吟的少女,那张美得雌雄不分的脸,可真是令人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走。”秦啸声音低,语气却分外坚定。
“可……”巫铮暗自焦急。
现在不走,他日再走,还得领一百军棍,君辞定会将此事上奏陛下,由陛下应允,日后他们真的坚持不下去,便是抬出阿耶阿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