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周荣的人护送,这批牲畜他只怕要弄到南朝之后再救治,耽误久了,路上的损耗只怕也不小。
幸好无论折损多少,他们都稳赚不赔。
接到蔺雉桓消息的第二日,周荣的心腹就随着周光一道回了晋城,设宴请了蔡氏兄弟,宴后周荣的心腹还深夜至蔡府,不用想也知道是私底下的安抚。
其实周荣若是愿意训斥周光,当着面给蔡氏做脸,她这离间计也用不了,奈何周荣更看重周光,就给了她空子钻。
周荣的心腹前脚刚走,君辞就潜入了蔡府,比起元铎的刺史府和周氏的祖宅,蔡氏的府邸对于君辞而言犹如无人之境。
为了更好嫁祸周荣,君辞没有打算闹大动静,等到夜深人静,蔡郎主已经熟睡之后,才动手。
幽暗的房间,只有浅浅月色怕过微启的窗蔓延进来,将屋子里的物件大致勾勒出一个粗略的轮廓,细看仍旧是看不清一物。
君辞夜视之能不差,无声无息立在了床榻前,撩开了层层床帐,看着安详睡熟的人,按在腰间的手一扬,寒光闪过,鲜血挥洒,在帐子上留下喷溅的长弧。
她是杀了人再削首,扯了床上的布匹裹上脑袋,放到她准备好的盒子里,又用干净的布将盒子给系好。
来得无声无息,走得无影无踪。
带着蔡郎主的首级,君辞在城门开的第一时间离开了晋城,直奔京师,先去了寨子。
“哟,吃着呢!”她清越的声音乍然响起,原本饭堂里吃得正欢的人蓦然个个如临大敌。
寨子里有六位当家,其中三当家是个女人,这会儿也已经归来,穿着一身茜色布裙,细长的三支长簪挽发,再无他饰,却尽显一种介于温柔与英气结合的风韵。
“怎么?这才几日,就不识得我了?”君辞扬了扬眉,手里拎着盒子,不疾不徐朝着他们走去。
“听闻小郎君要我们奉你为主?”孟三娘挂着三分笑意,“我与兄长、四弟、六弟虽情同手足,但他们也不能做我的主,小郎君要我奉你为主,需得让我看看小郎君的本身!”
孟三娘话音一落,拔出腰间的软剑飞身朝着君辞刺来。
君辞立在原地岿然不动,明亮似洒满星辰的凤眸还透着点笑意,等到孟三娘的剑在她眼瞳之中一寸寸放大,君辞一手犹如蛇一般灵活,徒手接白刃,顺着软剑蜿蜒缠上来,一掌就击在了孟三娘的肩膀,将之击飞出去。
二当家胥靖是孟三娘的丈夫,他迅速奔上前扶了孟三娘的腰一把,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