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于市井,身边的亲人只有一个热衷于打麻将的爹。
痛觉和感情早就一并被磨得异常钝了。
酒保见贺斯白不搭话,只觉得愈发没趣,语气不自觉带着三分酸意:“我算看出来了,干服务行业,贵人可比老板重要。”
贺斯白敏锐地察觉出这人话里有话,问了句:“什么?”
“我羡慕你呗,背后有人撑腰。人家大老板都得敬你三分。”
贺斯白听后嗤笑一声,只觉好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酒保盯着贺斯白的脸瞅了片刻,看少年脸上疑然的神色不似作伪,才自知失言,好像说了不该说的秘密。
但说出去的话如覆水难收。贺斯白已经敏锐地觉察出什么,反客为主地问:“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酒保刚想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贺斯白偏头,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语气压得很低,暗含危险之意:“说话。”
酒保只能一边懊悔,一边悻悻地解释:
“你刚来,不知道,店里从来都是服务生打碎酒,照原价赔偿。你当老板做慈善,你摔碎了店里的东西,还会笑眯眯说不用赔,照常给你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