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醉了。
唯独余蓝尚且有三分清醒。她捏着两个骰子,隔着半张茶几,遥遥望着自己最好的姐妹。
她很清晰地感觉到,在肖老板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沈清照身上那道近乎张狂的美艳气场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顿时寂了下来。
须臾之后,余蓝扒开身边围着的男模,凑近,摸了摸沈清照的手,试探地问:“你怎么了?”
沈清照回神,只是冲余蓝摇摇头,笑了下,说:“没事。”
她言语寥寥,语气也是轻描淡写。余蓝只觉得愈发不对劲,又试探着问:“你担心贺斯白啊?”
沈清照挑了下眉,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余蓝欲言又止,沈清照假装没看见,低下头又点了一支烟。
一些难以言状的情绪堵在她的胸口。她自己都说不上到底是心疼还是怅惋。只是能敏锐地感知,这些情绪并不是因为贺斯白而突然产生——它们其实蛰伏在她心里,很久了。
久到要追溯到她的童年。
久到她以为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