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白愣了下,随即惊愕抬头,望着沈清照。
对于沈清照的这个安排,他的时间倒是可以——他跟CLUB请了半个月的假。收银工作可以做八天,然后正好下周和沈清照一起去剧组拍戏,算作休息,回来正好手伤也愈合了,他就可以继续回CLUB工作了。
只是。
“不太方便吧?”他问。
沈清照显然曲解了贺斯白的意思,善解人意地笑笑:“哦对,是我欠考虑了,你这段时间应该忙着准备期末考试吧?”
“不,”少年急忙更正意思,“我是说,带着我去剧组,应该不太方便吧?”
“没事,”沈清照笑笑,“我和导演关系不错,还是能说上话的。而且,你是作为数学顾问的身份去的,导演肯定会很欢迎你的。”
“好。”贺斯白放下心来。
沈清照点头:“行,那先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去接你。”
二人告别后,沈清照没和贺斯白见面,也没跟他联系。
正逢年末最后几天,沈清照的乐子太多了。她忙于流连在各大夜场,昼伏夜出,用声色犬马填补空旷的灵魂。
她一贯活得随性又洒脱。每逢年月节假日,微信和短信里跳出来的那些祝福短信,她大多看见了也装作无视。
但跨年夜那晚,她罕见地破了例。
彼时已到二十三点五十九分,包厢里的众人都在嘶吼着倒数秒数,香槟如雨,拉花纸屑闪耀过窗外霓虹。
零点钟声敲响,几乎是同一时刻,沈清照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贺斯白发来祝福短信。
寥寥几字,不过是最普通的元旦快乐。
但时间却凑巧,是所有人都珍重的新年第一分钟里的第一秒。
也是就那一秒,沈清照感觉心底某处很柔软的地方,微微一动。
于是她勾了勾唇,没把这条消息划掉,而是点开,认认真真地回复了贺斯白几句祝福。
之后才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跟人喝酒玩闹。
如此,日历翻新,来到了新的一年。
到了新年第一个周六,沈清照在收拾行李的间隙,给贺斯白发了微信,问明天早上去哪里接他。
贺斯白回复说江大校门口。
沈清照回了个OK的手势,就继续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上午,沈清照不小心起晚了。一看离和贺斯白约定好的时间相差无几,沈清照也来不及化妆,随便找了个鸭舌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