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伸手把玻璃杯往沈清照面前推回几分:
“很抱歉,不过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喝醉。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对话和相处时间。”
男人专注地注视着沈清照,念白如台词,像极了一场中世纪浪漫戏剧的开场白。
沈清照却只觉得太假,太好笑。这样的神情和说话方式,她太熟悉,因为她也会这样。
这或许是同类相斥。
男人笑得彬彬有礼:“那么,等派对散场之后,能不能给我一个送你回家的机会?”
因为今天来邱琳家的客人不少,他们的车都停泊在邱琳家的地下车库里。
各种车子价值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跟一场小型车展似的。
都说物随其主,车的价格轻易就把人分出了三六九等。一众小明星殷勤地目送开着奔驰、宾利等豪车的大佬驱车离开,却仍不肯离去,他们仍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
这场“小型车展”的重头戏——全场最豪华的车子仍停泊在原地,没走。
那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超跑,原装进口,连车牌号都是嚣张的连号。
所有人都对这辆跑车的主人十分期待。
他们议论纷纷,抢着说出自己的猜想。有人觉得这应该是某位影帝的新宠;有人觉得这应该是某位国际大导的爱车……
此时,酒保哼着加州旅馆的歌,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地下停车场。
没人跟他打招呼,所有人态度轻慢,统一的漠然以对。
酒保也不恼,径直走到那辆法拉利面前,一手扯掉脖颈上规矩刻板的温莎结,一手按开了车锁。
这下轮到所有人目瞪口呆了。他们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为所有人卑躬屈膝地服务了一晚上的酒保,拉开法拉利的车门,在顶级的引擎轰鸣声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