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却带着一种遗憾且不尽兴的意味:“今天算是便宜他了。”
沈清照听后愣了片刻,随即一种浓重的恐惧感席卷了全身。
从她第一天遇见贺斯白开始,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都让她愈发清楚的明白,这个少年看似青涩寡言,其实骨子里藏着极深的乖戾病态。
这样的人认准了一个人,便是绝对的臣服和占有。
可沈清照这人情薄,能向外递出三五分情谊已是极限。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把这么不值一提的情谊放在贺斯白身上多久。
等她提出分手那一天,后果又会怎样。
“算了。”沈清照垂下眼,“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错,我也不觉得我说的不对。既然这样,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吧。”
贺斯白怔愣:“什……么?”
“我说的很清楚了,”沈清照漠然地命令道,“你该下车了。”
这片刻间,沈清照清晰地看见贺斯白的眼中罕见地闪过许多种情绪。
像一块尚有余温的炭火余烬,红光在灰尘里明明灭灭,温柔与怆惶交织。
最后贺斯白的眼瞳里黯下来,寂灭一片。
随即不发一言地拉开车门,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