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慵懒,不正是那日在孝和寺遇见的六皇子么。
魏成一怔,有些警戒的盯着他,拿捏着语气,既不显得卑微又不显得冒犯,道:“殿下如何在这里。”
君宁澜是当今六皇子殿下,不好好的待在皇宫,來叶府做什么?其中必然有鬼,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叶桦的屋子里,也很蹊跷。
君宁澜看也看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本皇子也是好奇,白日里便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他就是明目张胆的讥讽魏成,眼神落到叶容身上,挑眉又道:“真是个栽赃嫁祸的好主意,只是,可惜了这个小美人。”
叶蓁的脚步蓦地一顿,她微微蹙眉,思考了片刻,推门而入,然后,瞧见了一张明晃晃的笑脸,不得不说,君宁澜笑的很欠揍,至少叶蓁认为这样,她道:“你怎么在这里?”
听出了少女话中对他的浓浓质问与警备的语气,君宁澜懒洋洋的开口道:“嗬,今个若不是本殿來了,”他自來熟的坐在椅子上,眼却瞥着地上两人,又道:“那么你所谓的大哥,可是,清、白、不保。”他说的很轻松,甚至有些顽劣的意味,可是叶蓁心里清楚,今天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想必瑞王世子就会得逞了。
可是,叶蓁也不想与他多有交际,这般危险又狡猾心狠的少年,她这一世只愿避而远之,她微微一笑,半是认真半是诚恳,道:“多谢六皇子出手相助,接下來的,臣女自会处理。”
这是逐客令?君宁澜挑眉一笑,饶有兴趣的盯着她,不管何时,叶蓁都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她淡然自若,神情自然,仿佛沒有什么事能撼动她,能使她惊恐或者担忧,明明只是个豆蔻少女,却整日将自己伪装的是位饱经沧桑的女子,眼眸中的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以及看不懂的复杂,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在君宁澜的认知里,叶蓁的生活状况应当是极好的,生活在叶府,大房嫡女,叶蒙名声在外,赫赫战功,便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叶蓁被宠爱着长大,嚣张蛮横,卞京有名的草包蠢货小姐,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叶蓁的臭名却是慢慢淡了,随之而來的是她令人眼红的“福气”被册封郡主,多大的荣耀,他发觉,他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位少女,即便她此刻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君宁澜却无端的感觉她离他很遥远。
思绪收回,他赞赏的看着叶蓁,道:“你聪明的很,拿叶容來出气,不过,”斜睨叶容一眼,他说:“只怕等她醒后,会恨你一辈子罢。”
“这世道,讲究轮回,谁造的孽,谁來偿。”叶蓁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