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叶妙生性多疑,如今她这话里话外都为孙公子说话,难免小姐不会以为她被孙晋年收买了,她神色紧张,赶紧解释道:“小姐,奴婢就是看那孙晋年对小姐一心一意的,加上又听那些嬷嬷说的,奴婢决计沒有为孙公子说好话的意思。”
叶妙懒懒的摆摆手,她自己的丫鬟她自然相信,谅她也沒有那个胆子敢背叛自己,她目光落在菱镜里面容姣好的面孔上,接着勾唇一笑。
其实丫鬟说孙晋年时,她何尝不是心思一动,那孙晋年除了家世不好,其余的都是极好的,再者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她能感觉到,或许她也要留意下这人。
今日阳光甚好,正是适合外出游玩,蝶舞公主心血來潮便要出宫游玩卞京,敬德皇后非但未阻拦还派着君宁澜一起陪同,其中意味不言而喻,甚至有些暧昧意味,然而君宁澜本人却不以为然。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马车里的蝶舞公主掀开车帘盯着外面热闹的市集,君宁澜骑马在前,为她引路,蝶舞公主不满君宁澜的冷漠,故而开口叫住他,有些怒意的说:“北楚便是这么待客的?六皇子打算这么招待本公主?”
君宁澜头也不回,懒洋洋的声音传入蝶舞耳中,他说:“任公主怎么想罢。”他被皇后强行吩咐來招待蝶舞公主,不过不代表他要对她好声好气的,更不论还是个趾高气扬女人。
马车停在叶府门口,蝶舞公主便看见那大门外立着一个人,她穿着深紫色的衣裙,腰系着软绸,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丝线绣出层层叠叠的花,她立在那里,青丝如墨,淡扫峨眉,明艳不可方物。双手端正直平交叠放在胸前,她眼眸平静,目视前方,那双眸子清澈的不像话,然而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所想,她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看起來是很温和的人。
蝶舞公主如是想,但当她定睛一看时,目光里闪过一丝错愕以及异样神色,那华服少女可不是叶蓁,她眼睛一眯,不悦道:“六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君宁澜早已翻身帅气的下马,大步流星的走至叶蓁身旁,旁若无人的伸手便捏了捏叶蓁的脸庞,入手冰凉,他就面色一沉,看着她:“你站在这等了许久?”
叶蓁裹紧了斗篷,抬眸看他,君宁澜一身红衣立在她面前,由于身高优势,所以他微微俯首看着她,桃花眼里尽是说不清的复杂神色,他好看的眉头皱着,她干脆别过眼,淡淡问:“你便是让我來陪你的,”她蹙眉,似乎在斟酌用词,随即,叶蓁又道:“新欢?”
从始至终她的语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