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的冷嘲热讽。她都默默忍受,只因她爱公孙止,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好在公孙止对她也是爱护有加,夫妻俩日子过得倒也甜甜蜜蜜。
可惜啊,这一切不过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假戏一场。
公孙止通过她外祖父谋得大将军职位后便带她来了凉城,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
阮潋甫还以为是公孙止公务繁忙,无力顾及自己。直到那日,她亲自送滋补鸡汤去他的书房,却瞧见公孙止与阮玉两个人坦诚相对,做那档子龌龊之事。
饶是阮潋蠢笨也明白公孙止并非如她表面所见是个正人君子,更教她悲愤的是,公孙止不仅不与她解释,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直接将阮玉纳入府中。
就在阮潋愤懑不平时,长安又传来外祖父因通敌叛国而被皇帝下令满门抄斩的消息。阮潋闻此噩耗,终于忧思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即便是在她卧病在床时刻,公孙止也未曾来过后宅看望她一眼,何其凉薄。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阮潋冻得全身直抖嗦,甚至感觉眼皮异常沉重,或许,她真的是快死了吧。
目光触及一旁矮木桌子上早就冷透了的汤药,阮潋眼底布满浓郁的嘲讽。
就在这时,早就年久失修的门被人“吱吖”一声推开。
一角大红色的裙踞飘入视线之中,阮潋费力的抬起头看去,面前那个打扮十分光鲜亮丽的女子,正是她的庶妹阮玉。
阮玉挑了挑眉尖,瞥了眼那分毫未动的药碗,勾唇一笑,“怎么,二姐姐今日怎么没喝补药了,不喝药身子又怎会好呢?”
阮潋面无表情的盯着笑颜如花的阮玉,冷笑一声,“我都知道了。”
阮玉眼底划一丝惊讶随即便转眼即逝,她慢悠悠的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盯着病怏怏的阮潋,摇头道:“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反正你都快死了,这将军夫人的位子,终究是我的。”
“为什么?”阮潋艰难地问出口。
“为什么?”阮玉像是听见了无比可笑的问题,不过她面容都因此扭曲,不复貌美如花,“阮潋,我告诉你,因为我恨你。你不是自诩是尚书府嫡女,你的外祖父又是镇国大将军,但那又如何?瞧瞧罢,你还不是被我这个庶女狠狠的踩在脚底?”
“你以为夫君是真心喜欢你才娶你的?不过也是看在你尚且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你们……”阮潋气急攻心,“我要写信告诉父亲。”
闻言,阮玉更是大笑不止,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