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桌上,“你脏的连一坨狗屎都算不上。”
莉奈良子愣了,回过神之后,两行眼泪刷刷地流淌了下来,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悲。
她很想给面前的男孩一巴掌,但她不敢,之前在羽弦稚生脸上那一幕可怕的眼神重新出现了,眼底比之前更加昏暗,像是铁灰色的云瀑大团大团地凝聚。
“她算哪个鸟?!”莉奈良子面容狰狞,抄起地毯上的红酒瓶,拉开了车门,她快要气疯了,从小到大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
走下车前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宫本家的名字,宫本家族曾经在东京显赫一时,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哪个高级聚会上见过宫本雪子。
那时候的宫本雪子穿着宽大的狩衣,与周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格格不入,她坐在远离人群的落地窗前,捧着一杯酸奶小口小口地喝。
几年不见气质全变了,莉奈良子差点都没认她出来,以前宫本雪子出席场合总是穿着武士狩衣,即便是丑爆的狩衣也挡不住她那美好极致的身材,当初那个大女孩变了,学会了涂绯色眼影和visee口红了,黑色连衣裙也是高级品牌货,绝美身材呈现在世人面前就好像被保护在卢浮宫里的艺术雕塑,每一帧都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但这有什么用呢?宫本家的人都快死光了,就剩她一个了,打死都没人给她求情,花钱压下去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除了她暴死在街头的尸体,仅此而已。
“宫本!”莉奈良子大声怒吼,“不想死的话就趁早滚开!”
宫本雪子没有搭理她,甚至都没有在听她的话。
雪子伸出手腕,咬下手腕上的红色橡皮筋,双手探到脑后扶起头发,然后流水般扎起高高的单马尾,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打起来更加畅快。
这一瞬间她的气质飒爆了。
站在天桥上停下车的男人们眼睛眨也不眨,吞咽着口水,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想起了家里的母龙老婆,顿时天灵盖一激灵就是一阵哆嗦。
羽弦稚生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他的这一瞬间,宫本雪子顿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脸上,倏然冰雪融化了的清丽笑容,仿佛在说,我来了,一切都不用怕了。
但这笑容的背后带着极致的哀恨,是的,她不明白,她没想过羽弦稚生会不辞而别。
“回去!上车去,这跟你没关系。”
莉奈良子转身朝着羽弦稚生大喊大叫。
然后她转向宫本雪子,提了提手里的酒瓶,肩膀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