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的房间在走廊对面,床都铺好了!”
“我知道了。”
“好好写作业哦!”宫本雪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羽弦稚生推开房间的门,房间没有点灯,光线很暗,他靠着门伫立良久,一动不动,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呼~”
羽弦稚生摇了摇头,揉着眉心坐在了桌子前。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自己的房间,天蓝色格子的床单已经铺好了,坐在桌子前就是一扇天窗,抬头能通过天窗看见东京近郊的漫天星光。
羽弦稚生扭开灯光,掏出莉奈良子给他的那张五十万円的现金支票,在灯光下看了看。
他其实并不想用这张支票,用掉这张支票的同时莉奈良子也会有所察觉,就等于自己输掉了,或许在她看来自己故意装的无比清纯,不过只是在欲拒还迎想要从她那里谈到更好的价格。
他也不想开这个头,人一旦迷醉于外物的刺激,便会一味地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中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下水道还要低的地方。
可惜人生是命题,不是选择题。
事情显然正在朝着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不沮丧么?当然很沮丧。
你正费力地偷塔呢,家里的主水晶大叫一声我不玩啦,碰的一声自爆了,哪怕六神装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干巴巴地退出游戏连复活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太幼稚了,雪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羽弦稚生揉了揉脸苦笑起来。
雪子以前被照顾的太好了,对于人间烟火了解的少之又甚,说好听点是不顾一切轰轰烈烈,说难听点那就是做事不考虑后果。
但没法责怪她。
她的心思很单纯,就是谁来都不搭理,羽弦稚生陪着她,她也陪着羽弦稚生,她心里那个小房子只能容下两个人,别的她都不在乎。
可你不在乎有人在乎。
“明天,又闲不下来了。”羽弦稚生从书包里拿出钢笔和稿纸。
很快他就画好了一副画,画上是一只简约的鸟窝,里面不多不少正好八颗蛋,这张画是用来给雪子交作业的,她喜欢就尽管拿走。
然后才是正事。
羽弦稚生锁上房门,抽出新的稿纸,在微醺的暖灯下面,用日式教科书字体写下《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字样,从天窗吹来的风很快把墨汁抚干,光是看一眼就觉得优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