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心愿写在买来的木牌上,挂在寺庙的树枝上。
“稚生,你写的是什么?”两人在寺庙的小径上行走,宫本雪子问道。
“好好陪你一辈子。”
“这个在家不是说过好多遍了么?”
“在神明前说一遍也无妨,你呢?”
“我希望你能娶一个好姑娘,生好多孩子,我帮你养。”
“都是好愿望呀。”羽弦稚生笑了笑。
“到那时,陪你来的,就不是我啦。”宫本雪子挽起一缕垂落的头发,低头在指尖缠绕,觉得太少女心了,又缓缓放下。
两人寻了一处凉台,羽弦稚生坐在木质长矮凳上,宫本雪子坐在一块石头上,周围茂盛的花朵争夺着她的美丽,可花朵也无法抢她的风头,柔媚的风吹着柔媚的人,羽弦稚生从书包里拿出单反,将她的美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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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照片像是今天之前所有的照片一样,叠入他的内心,落在心脏柔软的最上层,一层、一层、一层地化作永恒。
落日将湖面染的醺红,湖水朝着男体山的方向泛起水波涟漪,翠绿的树林涌起翻滚波涛,交相辉映之下,倒是说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森林了。
“好累,可是好幸福。”宫本雪子轻声对着夕阳说。
夕阳将她的瞳孔映照成孤灯,天际染得一片通红,世界在一点点黯淡下去,光芒逐渐变成紫色,不知何时,视网膜浮现出昏暗,天彻底黑掉了。
筑波山会随着日光产生‘蓝、绿、紫、’的颜色变化,故被称为‘紫峰’。几百年前,权太夫从筑波山里的真仙人手上学会了做彩绸的方法,大概就是借鉴了筑波山的奇妙吧。
“予君之情,如筑波山涧泉,九天白练终成渊。”
羽弦稚生朗诵着百年前刻在石头上的和歌。
“就这么一直呆下去多好啊。”临走前,宫本雪子眷恋地说道。
夜色渐浓,山脚下亮起万家灯火,东京大厦的轮廓逐渐隐没在夜色里,唯独还能看见东京天空树散发出来的渺小微光。
两人牵着手坐上缆车下山,在森町站等车。
千叶县的风遥远吹来。
海面无声地拍打,海岸线上亮起一串路灯。
“雪子,你说,深海里的鱼儿会觉得寂寞么?”
“寂寞?”
“对呀,它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就那样,终年终日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