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痴也。欲者,爱也。生者,生死也,人在生死,莫不浪滞于三世......」
「请羽弦君从人之生死的角度,考察人类的欲望吧。」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鹰眼老人张大了嘴巴,怎么都闭拢不下去。在外面竖起耳朵偷听的学员们,无论是东大艺术,还是庆应私塾,都傻傻呆愣着。
他们试图去想过安山家的独女会出一道难度不低的题,最起码是他们不能轻易答上来的程度,却没想到......她直接将难度拉满了。
这一题,已经不能用难度来形容,而是上升到了宇宙的高度。
有的题目,人们能轻易辨出个道理,后世之人相信并遵循。
但有的题,人们辨了几千年,都没能分出个胜负。
生与死,人类欲望,都是其中之一。
要是将两者合二为一,还要说到能让所有观众能听懂的程度......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刁难!
别说在场之人,连羽弦稚生自己也惊了。
对于生死欲念,无论如何辩,对方都能站在新的角度,提出新的质疑。
不然莎士比亚那小子,也不会说「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庄子也不会说「一位最,而齐生死为一」。
后面的话他听懂了,但前面那些话,他甚至都不清楚对方所说的话是从哪本古籍里找出来,大概率是某本佛家古籍,但是日本的还是中国的就不清楚了。
这小姑娘的天真烂漫下藏着万丈深渊啊,关键是她自己好像觉得这题并不难,笑盈盈地注视着羽弦稚生,期待着他的回答。
说真的,羽弦稚生有点小小的后悔,要知道对方是这种不出世的妖孽才女,自己何必非要逞强,拿了通行卡出去游山玩水不香么?
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局面。
「稍待,容我思索片刻。」
羽弦稚生皱起眉来,在脑海里迅速搜索着曾经学过的知识。
对方的语言很深奥,若要从这里作为出发点,便就等同于掉入了对方的泥潭而无可自拔,清谈就是要会扯,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题扯到已有的知识面上,然后再用已有的经验打败未知。
这一考虑就是十五分钟,羽弦稚生额前浮现一层细汗。
他思考如此专注,甚至连安山清姬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都没有感觉的到,而再次抬起头来,身前的古雅小桌上,是清姬为他亲手炮制的一杯茉莉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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