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
黑木童有点心慌意乱,解释道,她并不是在意这个,而是担心别人会乱想。
羽弦稚生摆手示意,让她不要再说。
趁着这地方没有转播镜头,他将香囊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弓步屈身,攒足了力气,将这包散发着甜美馨香的刺绣香囊,痛快地丢到了河水里。
“走吧,姐姐。”羽弦稚生笑着说。
黑木童愣了愣,轻轻叹气:“你这样做,不是正说明了我在嫉妒么?”
“我丢香囊与姐姐你无关,是我自己在气自己。”羽弦稚生望着被水冲走的香囊,直到再也寻不见踪影。
“其实刚才我回答的并不好,配不上安山家小姐的赠礼,走出来之后我很懊恼,因为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好多个答桉,比如《列子》中的‘死之与生,一往一返,故死于是者,安不知不生于彼’,还有”
“实不相瞒,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回答的更好。”羽弦稚生幽幽叹气,“可惜不能重来。”
“给姐姐你丢脸了,抱歉。”羽弦稚生看着她认真道,“姐姐,你责罚我吧。”
这一招矛盾转移将黑木童的意识搞混淆了。
她动了动嘴,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这不怪你。”最后她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本来就是她的不对,她确确实实吃飞醋了。
夏目轻音和藤原千绘也很黏羽弦稚生,但她丝毫不以为意。
可安山清姬不一样。
源家隐藏暗面居多,而安山家则是在明面。
安山清姬的地位并不在她之下,无论是从美貌的角度,还是从权力的角度。
这让她感觉了危险。
两个人心知肚明地以姐姐和弟弟的方式相处,谁也不会揭破谁,要是天上再掉下个清姬妹妹横插一脚,这种微妙的平衡便就会被彻底打破。
要么坦白,要么离开,她不会接受离开。
她会主动迈出坦白的那一步,可这一步牵连到的东西实在太多,整个源家的未来、黑木崎死前为她和青梅竹马的皇所订下的婚约,都是他面前巨大的磐石。
他可以选择打破磐石,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选择权并不在自己手里。
“姐姐,趁着他们没过来,我们先上船。”羽弦稚生笑道,“可以吃午饭了。”
等到了两人上了花船里的包厢,羽弦稚生又主动要求她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