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爱你啊。”羽弦稚生笑言道。
“那是当然,我想要什么,她都会给我,不过太贵的东西,她会让我自己攒钱买,我家的衣裳,都是她为我做的。”
安山清姬原地旋转一圈,裙裳翻飞,盈盈笑眸:“你看,很漂亮吧?”
“不过呢,我很讨厌父亲。”她的眸子暗然下来。
“为什么?”
“母亲一回家,他就不让我与任何人接近了,今天能出来,还是拜你们所赐,不过就算他阻拦也阻拦不住的,我在我的小院子里挖了一条狗洞,可以钻出来。”
安山清姬跟他分享着自己的小秘密。
这秘密,就连她最喜欢的外婆都没有说过。
羽弦稚生微微一笑,转念将这些忘了个干净。
他也有很多秘密,但秘密不是谁都能说,两人不会再见面,所以给彼此留下的记忆越少越好。
花船行驶的途中,遇到了花鸟风月所在那艘船。
这小妞穿得非常美丽,花枝招展,遥遥地望着站在船头的羽弦稚生,大声欢笑着挥舞着手臂,呼喊着他的名字。
羽弦稚生望了过去。她便羞涩地低下了头。眼眸里那藏不住的情动,宛如透明河水下七彩斑斓的光耀,惹人心醉。
这一次,黑木童没有吃醋。
在她的心里,花鸟风月够不上成为威胁。
一行人走在通往中央山岗的路上,这条街道今日热闹非凡,为了这次跟娱乐圈的合作,文艺界请来的相当多的艺术表演家来助兴。
街道两侧时有击剑破空的铛铛声响,挂着纱幔的人偶坛上摆放着各种人偶,表演的舞台是一间以7:1的比例缩小的浅草观音堂,天皇和皇后人偶还有各色宫女排列在两端,上面则是一位老头丝线控制着几个人偶,操控着它们演绎着《须左之男杀掉八岐大蛇》的话剧。
旁边是一个化妆成女形的秀气男子,妩媚妖娆,弹着手里的三味线,为另外一个化妆成酒葫芦的怪人伴奏,而那怪人则是跳起了滑稽的舞蹈,葫芦上画着女人的五官,随着他的动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狰狞。
这种奇妙的艺术表演吸引着花船上的学员们,不时就会传来一阵喝彩声。
安山清姬像是第一次出门,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这边看看那边瞅瞅,过了会儿又小跑过来,抓住羽弦稚生的手臂,怕是跟丢人的小猫。
“这不是你家么,也会担心迷路么?”羽弦稚生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