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雨从凌晨开始下。
宫本雪子读了会儿书,继续给羽弦稚生织冬天的毛衣。一件是纯白色高领,竖起来能遮住耳朵,只漏出鼻子和眼睛。
另外一件是天蓝色,圆领,上面绣着他最喜欢的蓝色的机器猫。
羽弦稚生趴在沙发上,对她上看看,下看看。
怎么都看不够。
一个人孤独久了,就会希望有人管着你。
别人限制他,他不会愿意。他只愿意雪子管着他,在那划好的范围内,他可以在她柔软的内壁里乱撞,怎么都不会受伤。
雨越下越大,很安静。
不知何时,羽弦稚生窝了起来,呼呼大睡。
窝在她的怀里,枕着丰腴的大腿。
穿着冬裙裹着黑丝连裤袜的雪子的大腿,是最好的枕头。
不仅暖和,还很舒适。
他做梦,梦到了花开的春天,他像是一只猫,奔跑在这春天里。
腿上窝着个孩子,织毛衣要小心。
每次他扭着屁股翻身,宫本雪子就会把棒针高高提起,小心针尖不要扎到他。
外面的雨,沙沙响。
天气寒冷,再过不久,就要下雪。
白色的雪,落在雪子乌黑的头发上,一定很美吧。
花鸟风月从房间里出来,去厨房里跑了一杯咖啡,又回到了房间里去。
田空葵画了一张好看的图桉,想要拿给羽弦稚生看,雪子竖起手指做嘘状——他睡着了。
吃过午饭,午睡后,醒来。
炉子里的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宫本雪子继续织毛衣,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羽弦稚生。
或者说,是羽弦稚生把她拱醒的,他又窝在了她的腿上。
蜷缩着双腿,正在看一个文库本。
他读的是什么样的故事呢,是什么样的故事,都无所谓。
宫本雪子是这么想的,然后揉了揉眼睛,继续织毛衣。
“稚生,来试试尺寸。”她说。
羽弦稚生坐在她的腿上,双腿交叉,伸向沙发靠枕的里面,双手抱住了她胸部后侧的肩胛骨,肩胛骨抱不住,所以扯住了她的胸衣带子。
宫本雪子拿起织到一半的毛衣,从他的脑袋往下套。
羽弦稚生在毛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接着——呼,小萝卜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