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仓、但并不是板仓的摄影师走了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捧着jec牌彩色胶卷相机走了过来。
他打上了灯光,指了指旁边的布偶老虎道具,问:“孩子要不要骑老虎呀,很威风,多加50円硬币就好。”
羽弦稚生简直出离了愤怒,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每天被宫本雪子灌牛奶,他的个子早就是少年的身形了,初中生都没他的个子高。
摄影师老头‘哦’了一声,戴上了老花镜,把道具挪走了,换上一把椅子,做出邀请的手势,又说:“那就请少爷跟您的母亲一块坐在这里吧。”
“他不是我的儿子。”宫本雪子急忙否认。
“我可不是她的儿子!”羽弦稚生翘腿坐在了椅子上。
拍照开始了。
第一张照片是宫本雪子坐着,两个孩子站在她的两侧,就像是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不过她年轻美丽,让人浮想联翩。
第二张照片是她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怀里抱着田空葵,羽弦稚生单独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看起来就像是其中一个孩子不受宠爱似的。
第三张照片。
“我也要坐你腿上。”羽弦稚生说。
“你去坐那个吧。”宫本雪子冲着那只道具老虎扬了扬下巴,憋着笑,“你不是不想给童年留下遗憾么?”
羽弦稚生的确不想给童年留下遗憾,但如果被别人看到他已经是少年还坐在那种玩意儿上,想必会遭受到嘲笑,说他幼稚。
可是,坐在雪子的腿上,岂不是更加幼稚么?
田空葵才9岁而已,是合适的,他明显是不可以的。
羽弦稚生表示幼稚就幼稚吧,也不管她的阻拦,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腿上,小浣熊一般搂住她的脖颈,可怜地看着她。
“坐吧坐吧。”宫本雪子受不了他撒娇的那股娇气。
“看镜头。”老头说。
羽弦稚生在她的怀里乱动。
“你就一点不知羞么?”宫本雪子笑意盎然地盯着镜头,唇齿间挤出话语。
“跟你,我可不会客气。”羽弦稚生几乎咬到她的耳朵。
雪子的耳朵,很敏感,比她的脚还要敏感。
小时候,每次打雷,她的妈妈经常捂她的耳朵。
耳朵,是她最具有安全意识的器官。
羽弦稚生的鼻息就喷在她的耳朵上,进入到耳廓里。
宫本雪子红透了脸,不轻不重地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