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按住太鼓结,站着使劲儿呼吸了两三次:“我也觉得没问题了。”
“怎么样,好看么?”宫本雪子先问的是羽弦稚生。
她的头发梳成了绝美的日式发髻,层层叠叠的编发从两侧垂下,仿佛漆黑优美的瀑布,尾端用三色鱼发卡扎住,侧扎的云鬓里露出精妙的耳垂,还有那耳垂上的琥珀石头耳环,褐色的琥珀里,一只是小蝴蝶,一只是花瓣。
她站着起来,朝着自己的衣裳左看又看,俏皮地在原地转圈。
这一瞬,冬风凝固,春风吹来。
她好似晨雾中朝着人间迈步的少女,素手挽过花丛,随着那三月的春风一同变成了白色的素雅山茶花,在风里柔美地旋转。
这一刻失神的不仅是羽弦稚生,还有宫本清。
家族的一切都失色了,自家的女儿,本该也是那枯萎的单色调的其中一部分,可眼下她绽放生命力的绝美,让身为母亲的她的灵魂感受到了震颤。
“你学会打扮了?”宫本清柔声问道。
“是稚生帮我打扮的呀。”宫本雪子在母亲面前孩子般炫耀,眼眸明亮如星。
她又摸了摸羽弦稚生的脑袋:“谢谢你呀,稚生。”
羽弦稚生注视着她微笑。
“就是这耳环不太搭配,看起来很廉价。”宫本清走上前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自己平常备用的金坠耳环,“换上这一副就完美了。”
“不,不要,我很喜欢。”宫本雪子灵活地躲了过去。
宫本雪子已经没有了奢侈的装饰品,都卖掉了存成了钱,打算从东京给羽弦稚生买房子。
这一对琥珀耳环是羽弦稚生送的,路边摊买来的,很便宜,一个不到300円,可在她眼里确是宝贝,爱惜地不得了。
宫本清让她穿上最美的和服来迎接分支的亲戚,她照做了,她同样选择了这一副耳环,想让所有亲戚看到羽弦稚生的心意。
她之所以愿意接受他的打扮,绽放自己的美,不是为了本家的那些亲戚,更不是为了母亲嘴里的相亲对象,而是不想给自己的心肝宝贝丢脸,让他与有荣焉。
同时,她想用自己的美告诉所有人——现在的我,过的很幸福。
“妈妈,今天相亲那件事就算了吧!”宫本雪子凑到母亲面前,搬出曾经的撒娇脾性,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宫本清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她轻轻叹了口气:“雪子,你先出去招待下客人吧,作为下一任家主,让